來了。
李芷絨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件事,心裡那些本來泛酸的氣泡在男人平靜的敘述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只剩下脈脈溫情。
“她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她說著:“怪不得你們關係這麼好。”
這句話就完全是釋然的感慨了,並沒有半點拈酸吃醋的意思。
甚至這個時候她有點埋怨謝為之前沒跟自己說過這些——要不然她連之前那些醋都不會吃。
謝為聽著她的控訴,抬了抬唇角:“除了你我沒和別人說過這些,之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總覺得自己從前的那些過往說出來都是沒必要的,但逐漸開始明白,或許女孩兒想要了解。
李芷絨感覺自己被他的一句話就哄好了,好像是有點沒出息……
不過無所謂了,‘唯一性’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李芷絨笑了笑,抬頭親了他一下:“那你包這麼多紅包是應該的,還可以包更多一些,錢不夠管我借哦。”
或者,也可以當他們這對情侶的‘共同財產’送出去。
“這就不用了,不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謝為問她:“到時候把你介紹給小五認識。”
驚蟄
-你不開心的話可以離開,我不會走。
在謝為發出邀請的時候,李芷絨的第一念頭就是答應。
可她張了張唇,想到這個小五和謝為一家的關係都非常好,那他的媽媽和妹妹肯定也會去參加婚禮……
而自己暫時還沒有做好見他家裡人的準備。
“呃,還是不了。”李芷絨說:“我和她又不認識,再說了,我媽看我看的很嚴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可以隱藏很多心虛,讓她把拒絕的理由都推到陳彥芝身上。
看似說的是事實,但主觀意願還是她不想去。
不過謝為並沒有多問,只說了句:“也行。”
漆黑的房間內安靜了下來,這才有些睡覺的氛圍。
在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李芷絨忍不住去想謝為這麼聰明……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想見他的家裡人嗎?
還是已經接受了,平平淡淡的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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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七月份,李芷絨都是在和陳彥芝的‘鬥智鬥勇’中度過的。
她不想在家待著被她盯,寧可到李擎威那裡去上班——只是她學的專業是動物科學,和李家兄弟經營的金融公司半點不沾邊,去了也只能當個助理,做做打雜的工作。
然而李擎宇哪裡捨得指使她幹這個幹那個啊,所以她到公司基本就是個擺設。
還是一個被盯著的擺設,只是盯著她的人從陳彥芝變成爸爸和二叔了而已。
就連中午出去吃個飯,李擎宇都會讓司機去送她。
李芷絨忍無可忍的爆發:“我還能跑了嗎?別老讓司機跟著我行不行!?”
“……蟲蟲,這是嫂子找來的司機。”李擎宇被她吼的有些委屈,無奈道:“我也不想看你看得這麼緊,主要是你媽媽……”
現在這母女兩個幾乎是‘針鋒相對’的狀態,其餘的人都成了炮灰。
李芷絨按了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