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王妃覆命。”
雲初眸光淡掃李嬤嬤手中的匣子,清冷的說道:“嬤嬤,勞煩你告知母妃,昨夜裡我貪杯身子不適,誤了流程。”
李嬤嬤一怔,這才反應了過來。看著鳳瑤的目光有些古怪,行色匆匆的離開。
鳳瑤咳了幾聲,面色嗆得通紅。
雲初風輕雲淡,神色再正常不過。
鳳瑤這一頓早膳吃的味如嚼蠟,擱下筷子,便聽到雲初叮囑道:“父王有三兄弟,二叔是與父王同胞所出,年及弱冠便早逝了。三叔則是庶出……”頓了頓,雲初語氣淡然而冷漠的說道:“如今榮王府中饋在三嬸手中。”
鳳瑤眼睫一顫,這是何故?
雲初似看出鳳瑤的疑惑,解釋道:“當初母妃將我送到國寺,不過半年,父王便前往北疆征戰。母妃沒有依託,便追隨父王去了北疆,一去便是大半年。府中不可無人打理,中饋便交給了三嬸。”
鳳瑤點了點頭,恐怕三嬸嚐到了甜頭,便不願意鬆手了。
可雲初不會平白無故與她說這些,定是有他的用意。
“你想讓我做什麼?”
雲初舉止優雅的用完膳,漱口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看著鳳瑤,清透的目光下似有洶湧浪潮。語氣驟冷道:“拿回中饋。”
“為何?”鳳瑤心中驚異,她不信他沒有能力,怎得留給她替長房收回中饋?
雲初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的說道:“三嬸她是秦丞相的庶妹,她極疼愛秦冰冰,每年都會邀她來府中住上一段時日。”
點到即止。
鳳瑤頗為的頭疼,怎得哪裡都與相府有糾纏?
兩人起身去前廳敬茶,步下石階,鳳瑤側身問道:“我若沒有完成,你當如何?”
雲初腳步一頓,寬大的雲袖逶迤垂地,卻不染纖塵。漆黑的眸子裡靜水無波,淡淡的看向她:“我的俸祿能夠養活你。”
鳳瑤體會他話中之意,心忍不住沉入谷底,一片寒涼。
“可你,不會令我失望。”雲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緒複雜,令人窺不透他心中所想。眼瞼微垂,視線落在她手腕上,平靜無波的眸子似春風吹皺,不過一瞬,便恢復如常。
鳳瑤看著他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泛苦,成親的喜悅煙消雲散,心靜如水。
明知他是想要磨練她的能力,能夠獨身在後宅大院裡遊刃有餘的生存。
可他的神色卻刺痛了她。
二人到了前廳,長房與三房的人到齊了。
鳳瑤與雲初跪在蒲團上,從凝玉手中接過茶杯,舉至頭頂給榮王妃敬茶。“母妃請喝茶。”
榮王妃本就滿意鳳瑤,經過方才李嬤嬤的一通說,對鳳瑤僅存的一絲憂慮消散。飲了一口茶,將備好的頭面送給鳳瑤:“你父王在北疆征戰,無法前來觀禮,吩咐我代他喝一杯媳婦茶。”
鳳瑤知道榮王妃這是給她體面,再次磕頭敬茶。
這一次,榮王妃給的是一把鑰匙。
一旁神態閒適的三夫人見後,立即紅了眼,卻生生剋制住她到嘴的話。
鳳瑤到雲德崇身前敬茶,雲德崇神色自然的喝了,給了一塊玉玦。
到三夫人這裡的時候,三夫人接了茶,卻並沒有喝。反倒是和藹的笑道:“聽聞昨日迎親的時候,德親王府出了亂子,本是侄兒媳婦的嫡妹,突然變成你的庶姐,真真是亂了套兒。險些上錯花轎,成了戲文裡唱的李代桃僵。”頓了頓,笑容更深了幾分:“侄兒媳婦喜歡聽戲,可有聽過?這些小把式是不是愚蠢至極?平白令旁人笑話一場!”
鳳瑤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明朝暗諷?微微淺笑道:“父王雖然被人欺矇,仍舊嫡庶分明。當初高僧曾說過玉兒為大,必定會早夭。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