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和吳三林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往縣裡趕。
他先去打了飯,才進了醫院。
陸母和陸星全都醒了,精神狀態還不錯。
“先吃飯吧。”
陸陽進了病房後,衝他們笑了笑。
陸母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去找你爸了?你可別和他硬碰硬,讓人議論你。”
程林忍不住嘆氣,接過陸陽遞過去的飯,就悶頭吃了起來。
陸陽笑了笑,平靜道:“我買通了吳三林,讓他出面舉報陸建軍中飽私囊,貪村集體的錢,還報了警。”
“陸建軍的醜事暴露,已經被公安帶走了。”
程林笑出豬叫聲:“你這次是把你爸推到火坑裡去了!”
“他就算不坐牢,以後在你們村肯定被戳脊梁骨!”
陸陽平靜道:“這才哪到哪,誰讓他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亂打人!”
陸星這時開口道:“那他要是逼著咱們出錢撈他呢?”
“他逼我就給他?你倒是提醒我了。”
陸陽起身就去了陸母和陸星的主治醫師那,要了病歷後,直奔派出所把陸建軍告了。
雖然他知道沒啥用,家暴這種事再過十年報警都沒用,警察只會和稀泥。
但至少要讓警察知道這件事,免得他們不給陸建軍出錢時,別人議論他們不近人情。
陸陽進公安局時,陸建軍他們正在做筆錄,陸陽也沒想到他們還沒做完筆錄。
陸建軍看到陸陽立刻冷哼了一聲,他轉頭就和警察說:“這是我大兒子,這些年我的錢都花在培養他身上了,可惜他是個廢物,還是沒考上大學!”
公安皺了皺眉頭看向陸陽,陸陽冷著臉說:“他的錢花在誰身上,吳三哥他們都清楚,誰也不是瞎子!”
吳三林當即罵道:“你還真是屬瘋狗的,逮誰咬誰!這些年你的錢不都花在關秀芹那個寡婦,和陸耀,陸晴身上了嗎?”
旁邊的李大勇也接話道:“可不是,陸晴回回打電話,不出三句話就是要錢,你每次都得給她郵兩,三百,你那錢都是哪來的?”
聽到這話,其他村民連忙問真假,李大勇喊道:“當然是真的,我以前懶得說,陸建軍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他孃的知道,他是貪了村裡的錢,養他弟妹和侄子侄女!”
陸建軍後悔攀扯陸陽,他生怕這些人越說越偏,影響到關秀芹他們,立刻制止道:“閉嘴,陸陽也高中畢業,他的學費當然花的也是我貪的錢!”
村民一聽,臉色變了變,陸陽不禁嗤笑:“那我問你,我七歲開始下地幹活,陸家六畝地每年都是我和我媽種的,賣了莊稼的錢呢?”
陸建軍狠狠地瞪了陸陽一眼,一時間想不到說辭。
陸陽繼續冷笑著質問:“我媽帶著我們兄妹四個秋收後幫別人家扒玉米,撿花生,割豬草賺的錢呢?”
“你還真會睜眼說瞎話,我們母子四個在陸家要不是每天累得像狗一樣幹活,恐怕連口飯吃都沒有,你對我們這麼刻薄,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花了你貪汙的錢?你有那個錢,怎麼可能給我們一分!”
李大勇不禁咋舌:“還真是,以前陸家地裡家裡所有的活,都是陸陽他們女子三人幹。”
吳三林他們也一臉不屑地看著陸建軍,都到這時候了,還在攀咬最無辜的兒子,真是狼心狗肺。
陸建軍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梗著脖子嚷嚷道:“這不是應該的嗎?田招娣嫁給誰不都得下地幹活,都得做飯餵豬帶孩子,家裡條件不好,小孩早幹活怎麼了?家家不都這樣嗎?”
陸陽冷著臉說:“那關秀芹怎麼不幹?陸耀和陸晴咋不幹?”
陸建軍一臉怒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