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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琢磨,陸銘周不耐煩地用手肘頂了兩下車窗,半響,他壓下強烈的不悅情緒,嗓音一沉,“江甜,我跟你有仇嗎?”
江甜尾睫懨懨下垂,明顯底氣不足,“對不起。”
陸銘周聽得煩躁,兩指往前一送將菸頭抵上車門捻了火,棕色菸絲混著零星火光洋洋灑灑,他揚眉看她,聲線冷冽,“我好心好意給你送吉他,你就這麼狼心狗肺報答我?”
江甜實在不知道怎麼接話,頭埋得更低。
陸銘周往前邁了一步,他彎腰下去,與江甜平視,扯著嘴角似笑非笑:“沒人教你做人要知恩圖報,你這樣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他有意延長調子,江甜提著顆心,“就不怕哪天——”
他吊著她,話不說全。
江甜不自在地後退了步,手心又是汗溼。
紀盛額角突突跳,陸三兒開始飆成語,就是他變態的徵兆啊。
話說陸家家風甚嚴,陸家老爺子望子成龍心切,從小就督促陸銘周多讀書,陸銘周這人也爭氣,飽讀詩書先不說,還養成了這一耍陰招就先飆成語暖場子的優秀傳統美德。
陸銘周還想說什麼,紀盛難得良心發現,趁他還沒變態前,把人往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