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能使得她有片刻的錯愕。
場下觀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懵了,特別是聶薛兩家人,嘴巴微微張開,震驚地說不出話。
這不對,那枚戒指本不該在高鑫手中,這番表白更不該由他說出來。
他是哪根筋搭錯了?
更要命的是,這讓聶薛兩家的面子往哪擱。
好在聶傑南適時衝上臺,伸手將薛蕊帶到懷中,虎視眈眈地瞅著高鑫。
“高少,你這是演的哪出啊?”
他也是見慣大風浪的,關鍵時臨變不驚,恰到好處的笑著,溫柔地摟著薛蕊的腰,語氣平淡,彷彿完全沒把高鑫放在眼裡似的,然後側過臉,含情脈脈地看著薛蕊笑。
“蕊,想不到高少如此大方,二個億的首飾眼睛不眨就送人了,怪不得高少的女人緣那麼好,吸引了那麼多女性顧客。”
表面上是讚揚,其實是諷刺他大手大腳,花天酒地,成天在女人堆裡打滾。
薛蕊配合地一笑:“阿南,高少說要把‘深愛’送還給我呢,二個億呢,我能不能收呀。”
“不過是二個億嘛,你老公我沒有嗎?”聶傑南立刻單膝下跪,舉起“炫愛”說:“老婆,嫁給我!”
高鑫呵呵地笑著,彷彿非常好笑地瞅著這一幕。
雖然鬧出一個大波折,不過這個婚總算求上了,而且如他們預想的那麼有噱頭,還更加震撼。
“看來深愛也只能徒留遺憾了,”高鑫不以為意地收回戒指,看戲般地瞧著兩人表演了一番說:“好可惜,薛小姐,我是真的很欣賞你,雖然你這次沒能接受我的好意,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謝謝高少抬愛。”薛蕊淡淡回道,倚在聶傑南懷裡,神情複雜地瞅著高鑫。
如果真能收回“深愛”就好了,一來一去白撿四個億啊,她有些遺憾地想。
可惜大庭廣眾的,她絕不可能這樣做,人家說白了是仰慕她才送戒指,她接下來,那不是直接摑聶薛兩家的臉子嗎?
鬧劇過後,展會還在繼續,聶傑南拖著薛蕊走出宴會廳,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鬆開她,煩燥地扯了把領帶說:“看你出的好主意,讓那姓高的多得意。”
“我怎麼了?我這不都是為公司著想?”
“是啊,你做什麼都是公司、工作,利益,你就從沒想過,你是個女人,你的職責是洗衣做飯,乖乖呆在家裡替老公生孩子,而不是象個男人一樣在外發號施令,整天打扮得象個男人婆一樣,冰冷冷的當個工作機器!”
他很少這樣口不擇言的,或者說以前他根本將薛蕊當成一個生意夥伴,所以不介意她如何,但是今天高鑫的行為已經挑戰了他作為男性的尊嚴,觸及了他的底線。
也或者,他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拒絕仔細思考兩人的關係,而今天的事象個導火索,讓他突然清醒了。
薛蕊臉色變了變,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怎麼喜歡聽這種話,她更不能容忍被人這樣斥責,在她心裡,她和聶傑南是平等的,相反的,由於對方以前對她諸多包容,所以養成頤指氣使的傲氣,她很自豪自己女強人的身份,也習慣被人追捧,怎麼受得了聶傑南這樣的奚落。
對比剛才高鑫的高調示愛,她也對聶傑南涌起了失望。
她不是沒人要的吧?如此為聶家打拼,卻落得如此看待。
她不平衡了。
高鑫剛才那番行為看似一場鬧劇,不過成功挑撥了他們,使兩人本來就如履薄冰的關係出現微妙的裂縫。
“這就是你心裡的真實想法?是不是娶了我讓你很後悔?”薛蕊冷冷說道:“是啊,我是男人婆、工作機器,不懂得像你那些鶯鶯燕燕討好你,躺在床上就把錢賺了,不過你還有機會,我並沒有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