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菲突然聽見大廳中喧囂不已,似乎比往常還要熱鬧。
於是李芷菲素手按住古琴,修長雍容地身軀立起,緩步輕盈走近窗戶前。
然後,李芷菲微微推開窗戶,自縫隙中瞧見一個青袍男子,被老鴇帶進樓下大廳,他還仰面觀察著柱子上的上聯……
“煙、鎖、池、塘、柳?!”仰面念著上聯的青袍男子,正是陸長安。
當瞧見上面上聯,陸長安也微微一驚!
媽的,這看似簡單,可是上面五個字偏旁,對應的、可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啊。
大廳座無虛席,其中不乏文人騷客,他們見陸長安呆住,都起鬨和姑娘們笑了起來。
連角落中坐著的陸昭霖,都嗤笑一聲,暗道,真是瞎逞能,就這絕對,你陸長安怎麼可能對得出來。
陸昭霖正想著,周圍就爆發起鬨聲音,對陸長安不屑的不斷!
“對不出來,就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得了!”
“說大話,卻對不出來,丟人得很吶。”
連樓上立著的李芷菲,都對身穿青袍男子不屑一顧。
她美眸冷漠掃視,尋找章峰所說的身穿白色錦袍的身影。
因為,她想借機殺了陸長安!
現場身穿白色袍子的就那麼幾個,可論質地,還是陸昭霖身上穿的錦袍看著華貴。
難道,他就是陸長安?
李芷菲美眸一眯,紅唇微抿,輕輕關上了窗戶,現在人多,自然不宜下手……
“這位公子,別在丟人了,咱們就喝喝花酒得了,花魁,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就是——”
大廳中的人們,還在嘲笑陸長安。
陸長安有些不服氣,笑話,你以為我是你們,老子若是對不出這對聯,豈不是白活兩世。
這回,不光是不是見花魁那麼簡單了。
不蒸饅頭爭口氣,也要將這下聯對出來,讓這幫人長長見識!
“諸位,都聽著!”
陸長安目光霸氣掃視諸人,高聲道:“上聯是煙鎖池塘柳,我的下聯是——炮鎮海城樓!!”
唰!
本來還喧囂的大廳內,寂靜不已!
一些摟著姑娘的文人騷客瞠目結舌,連正在給客官倒酒的姑娘,連酒水倒滿溢位來了,都渾然不知,半張小嘴,和所有人朝陸長安瞧來。
諸人震驚,皆是呆住。
不知是誰驚呼地道:“哎呀呀,若說煙鎖池塘柳,是有五行偏旁,可這位兄弟,對的炮鎮海城樓,也都是有五行偏旁的啊。”
“是啊,這…這竟然給對出來了!!”
聽他們議論,周泰興奮不已,臉上頓時也有光,高聲笑道:“哈哈哈,一個個都瞧瞧,咱們公子竟然對出來了。”
然後——
周泰咧著白牙笑著,湊過來道:
“公子啊!
您可以上樓去瞧瞧那花魁曼曼了。出來記得跟在下形容一下,長什麼模樣啊。”
“嘿嘿,一定,一定!”陸長安笑著道。
“老鴇啊,怎麼說?”周泰斜眼望向呆住的老鴇。
老鴇啊的一聲反應過來,臉上有些為難道:“容我先去問問。”
,!
這話剛說完。
樓上傳來一聲冷漠的女子嗓音:“既然這位公子對出來了,就且讓他進來吧,咱們春香樓,要按規矩辦事。”
饒是這嗓音溫柔中夾雜幾分冷漠,都非常動聽,在陸長安看來,是地地道道的御姐音啊。
不光陸長安,連諸人都聽得微微一呆,他們似乎也是首次聽到花魁的嗓音。
現場再次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