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全身。
“難道......不可能吧......”
他舉起雙掌,使勁在自己太陽穴邊揉搓著。
皮爾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表情痛苦、渾身戰慄的少年,嘴角微微一動,溫和地說:“小鐘,聽上去你在經歷一些痛苦,而這些痛苦似乎與我那個問題是相關的,不要一個人去扛,加入我們先知社,相信組織的力量。”
果然,如他所推測的那樣,聽到這幾句話之後,鍾晨暮從剛才那種狀態當中恢復了過來,他點了點頭:“好的,那需要我做什麼呢?”
皮爾斯笑道:“什麼都不用做,今天晚上下班後,到市西北的城隍廟找我就好。”
“好的,幾點鐘呢?”
“下班之後都行,不過,我們的活動會開始得稍微早一點,如果你沒能按時到,我們不會等你。”
“......”
說到這裡,皮爾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了,小鐘,其餘的我們晚上再聊,我要開始進入我的查閱狀態了,今天我不能像上次那樣坐到下班時分,因為得早點過去,大家都在等著我。”
“大家?”
“對啊,我們是一個組織,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嗎?”
“好的,那......皮爾斯教授,我先不打擾了。”
說罷,鍾晨暮轉身從書架之間走到閱覽室大廳。
豁然開朗。
不過,他心中依然在思考和推演著剛才那個念頭,那個瘋狂的念頭。
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將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訴皮爾斯,無論是時不時就會產生的被窺視、被圍觀的感覺,還是自己腦海中那個執行機制仍然不甚明確的二進位制數字系統,畢竟這個老教授到底是怎樣的背景,有著什麼動機,他並不清楚。
而組建先知社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退休教授一般而言選擇的退休後生活方式。
正思考著,門口響起一些動靜。
第一批來閱覽室看書和借書的客人們已經到了。
鍾晨暮斂住心神,露出笑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