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縉白再什麼都沒爭取,只是嗯了聲。
蘇荔轉身出去,把門給他關上了。
周縉白也沒有追出來,蘇荔便知道自己這次的惡語相向讓周縉白望而卻步了,那樣一個人,怎麼甘願為她受委屈。
不可能的,人都得有尊嚴,更何況是周縉白。
蘇荔算是把自己和周縉白之間的關係親自斬斷了,從她說出那麼決絕的話之後,周縉白也就再沒聯絡過她。
她也不知道周縉白回去了沒有,反正接下來的日子裡,她一心都在拍戲上,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哭。
她也不知道哭什麼,反正就是難受。
她發現和周澤璽離婚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周澤璽被爆出出軌的那會兒,她除了滿心悲哀,好像並沒有什麼過於難受的情緒。
可是跟周縉白決定結束的時候,她的心裡好像缺失了一塊,這一塊地方,沒有任何東西能填補。
拍攝程序還算順利,在預期的日子殺青,劇組人員一起吃了頓殺青宴便各回各家,有的演員閒不下來,這部劇剛拍完就接了下一部劇。
比如陳餘生,剛演完這部戲,就去下個劇組打卡了。
蘇荔是決定休息一段日子的,《秦家商女》殺青的時候已經快五月份了,蘇荔回家時剛好趕上五一勞動節,機票都差點搶不到。
忙碌了大半年,表現還算好,至少黃四敬覺得她的演技可圈可點,也不算浪費資源。
回到江山映畫的別墅時,那別墅院子裡的野花都開了一些。
好幾個月沒回來,再回來恍若隔世。
蘇荔拉著行李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想起之前周縉白來找她的兩次,車都是停在院子外面,因為她一到晚上就把大門鎖了。
進屋後,先把樓上樓下打掃了一遍,才把門關上,上樓去準備洗個澡休息。
開啟行李箱,發現周縉白兩千萬給她拍的那個扇子還在行李箱裡。
北方的天氣,到了五月份都還有些肅冷,她原本打算用這把扇子配那件手工刺繡的旗袍,但一直沒機會穿。
她看著那把扇子許久,嘆息一聲,自言自語,“喜歡有什麼用呢?道德和世俗都容不下,只能成為笑柄罷了。”
她把扇子翻開翻去看了看,決定放在箱底吃灰了。
周縉白送她的東西都被她收起來,都沒動過。
收拾完洗了個澡,還早著,她睡了一覺,迷迷糊糊被電話吵醒。
章清池打來的電話,蘇荔不想接,但那邊又一次一次打過來。
蘇荔不滿地接起來,不耐煩地問,“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章清池說,“我也不願意打擾你,但今晚有個重要的派對,你得去。”
蘇荔不想去,“能不能不去?我剛回來,還沒睡醒。”
章清池說,“林有琴老師的生日,她宴請了很多人,你也在內,這個面子得給吧?”
蘇荔無言以對,閉著眼睛嗯了聲,“知道了。”
說完之後才又問了句,“周縉白不去吧?他去我就不去了。”
章清池回答,“很久沒看到他了,他不會去的,頂多把禮物託人送過去。”
蘇荔哦了聲再什麼話都沒說,掛了電話繼續睡,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周縉白這人深居簡出,平時沒事的時候還真的很難看到他。
雖然分開這幾個月了,她也沒那麼難受了,可是一回到江山映畫,好像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就連這房子都是周縉白給她的,蘇荔覺得自己真的很裝。
既然決定不和他扯上關係,那怎麼不把他給的所有的東西還回去?
雖然還回去他也不會要,她是決定趁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