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竇海是鎮守靖國西境的名將,面對的都是西涼鐵騎卻能保住邊境不失,一定極其擅長對付騎兵,否則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耶律白水沉聲說道。
他這麼說,蕭黑虎倒是沒有反對。
“但是看他這兩天的打法,實在是太詭異了,雖然我們這邊的傷亡比他們要大得多,但是兩天下來,也就才傷亡千人,這樣的戰鬥有什麼意義?”
耶律白水沉聲說道。
“我們也看不懂,就算他每天都這樣攻擊,一個月能給我們造成萬餘傷亡,對大局卻沒什麼影響!”
“是啊,眼看天就壓冷了,到時候,他們還在平原上列陣,不是等著被凍死嗎?”
“我只能說那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他是在耍什麼花招?”
遼軍諸將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在比我們出城和他們決戰吧?”
蕭黑虎沉聲說道。
“怎麼說?”
耶律白水沉聲問道。
“我們的人一直捱打,一直被騷擾,一定是一肚子的火氣,到時候,會不會忍不住就衝出城找他們的麻煩了?而那竇海,一定在城外做了準備,就等著我們出去!”
蕭黑虎沉聲說道。
“有這種可能!”
耶律白水點點頭:“既如此,你們回去各自約束部下,不許隨意出城,敵軍人數比我們多,一旦出城,必定身陷重圍,到時候,想救都救不回來。”
“是!”
眾人應了一聲。
“還有,應對敵人的騷擾戰術,也要做安排,城上守夜計程車卒三個時辰一換!”
耶律白水說道。
“是!”
眾人再次應了一聲。
“既然搞不清楚敵人的目的,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
耶律白水冷哼一聲,看向大靖的方向,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靖軍依舊每天白天進攻一整天,就放放箭,其他的啥也不做,晚上則是不斷的騷擾。
搞得遼軍煩不勝煩。
要不是有耶律白水的嚴令,恐怕真的就要有遼軍將領帶著士卒出城作戰了。
幾天下來,所有人都摸著規律了。
靖軍一來,遼軍乾脆就全都朝女牆下一躲,直接就不還擊了,任由靖軍怎麼叫罵,就是不露頭。
所以,後面幾天的進攻,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雙方都幾乎沒有傷亡。
這場戰爭,也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這天,靖軍再次推著他們那超過三層樓高的箭樓走了過來。
遼軍一見,招呼都不打一個,全都靠著女牆坐了下去,非常配合。
“放箭!”
隨著一聲大喝,箭樓上的羽箭朝著城牆上不斷傾瀉,即使是看不到人,但是他們還是一個勁的射箭,甚至把很多箭都射到了城牆裡面。
“這些膽小的靖國人是瘋了嗎?”
“就是啊,看不到人,射得什麼箭?”
“我看他們就是箭多了沒地方放,給我們送一些來?”
遼國的那些士卒躲在女牆下面哈哈大笑,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反正這樣的攻擊又傷不到他們,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