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隔天又是一天的行軍,人困馬乏之後,耶律破山再次下令宿營。
這一次的營地選在了一處小樹林中。
附近沒有山脈,只能藉助樹林遮擋一些風雪了。
營地中鬧騰到半夜才安靜下來,篝火雖然不能驅散寒意,但是至少能夠照明,也能驅散黑暗中的野獸。
然而就在營地的不遠處,一雙雙眼睛已經死死的盯上了這個毫不設防的營地。
“有把握嗎?”
黑暗中,有人問道。
“只有一千五百人,而我們來了三千人!”
另一個人沉聲說道。
意思不言而喻。
“你打算怎麼做?”
“等!”
於是,黑夜中,除了寒風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終於到來。
營地中的篝火已經熄滅,就連守夜的人都已經忍不住回到了帳篷中躲避嚴寒。
“張校尉,帶著你的人隨我潛入營房,先暗中殺敵,記住,不許弄出任何動靜,能殺多少就殺多少,陳校尉,你帶著剩下的人做好衝鋒的準備,一旦營地中出現動靜,不要猶豫,立即衝鋒,一千騎兵打頭陣,務必要將敵人一次性衝散!吳校尉,你們的目標是他們的戰馬,我要你在戰鬥開始之後讓敵人無戰馬可用!”
領頭那人沉聲說道。
“是!”
“陳將軍小心!”
三個校尉應了一聲。
大靖軍職,校尉相當於千夫長,領千人軍。
他們,都是大靖軍人,奉命襲擊這一支使團。
不過他們身上穿的可都是蒙元的戰甲,使用的也是蒙元的彎刀。
和蒙元交戰久了,雖然沒打過什麼勝仗,但是拿出這麼點東西來還是可以的。
陳將軍帶著人,悄悄的潛入了營地,很順利,一千人悄無聲息的分散到了各處帳篷。
要是在戰時,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遼人自恃在自家土地上,又有這麼多的人一起行動,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對他們產生威脅,因此,營地搭建的很潦草,守衛也極其鬆懈。
吳校尉帶著一千人潛伏到了馬棚不遠的地方,只等戰鬥打響,就立即搶馬。
之所以不現在就動手,就是怕鬧出動靜來。
那些大靖的將士在陳將軍的帶領下,不斷的進出各處帳篷。
帳篷中,血腥味瞬間就瀰漫了開來,有餘有帳篷的阻擋,因此,血腥味在營地中倒是沒怎麼擴散。
很多遼國士卒在睡夢中就被割斷了喉嚨。
營地中央,耶律破山的帳篷中。
睡夢中的耶律破山忽然一陣心悸,陡然清醒了過來。
“血腥味!”
清醒的一瞬間,耶律破山大吃一驚。
營地中,到處都飄蕩著血腥味。
“敵襲!”
耶律破山立即抓著自己的彎刀衝出了帳篷,正好看到一些穿著蒙元戰甲計程車卒從他的人的帳篷中出來,而濃郁的血腥味,正好從帳篷中飄了出來。
“蒙元人,好膽!”
耶律破山大喝一聲,抓著兵器就衝了上去。
此時,因為耶律破山的示警,那些遼人士卒全都清醒了過來,紛紛抓著兵器就衝了出來。
“衝鋒!”
營地外,一千大靖騎兵瞬間就發起了衝鋒。
“不好,有騎兵!”
“快上馬!”
耶律破山吃了一驚。
對方來的人不少,而且,蒙元騎兵的戰力可不在他們大遼騎兵之下。
聽聲音,外面來的騎兵起碼上前,要是被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