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他好像是被禁錮在了這裡。趙言想要試探著重新感受自己的身體,但外延的精神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輕輕地擋了回來。
幾次試探無果之後,趙言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毫無疑問,此時他肯定是處於教庭的控制之下。作為此次事件的唯一親歷者,接下來他將要面對的,必將是無休止的拷問與切片了。
在一個有上千年曆史的龐然大物面前,趙言並不認為自己能保有什麼秘密,成為小白鼠,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命運。
那麼,該如何破局呢?
“嗡嗡”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這一回趙言聽清楚了,是有人在唸誦一段咒語,不,是一篇經文。
是誰?
他在哪裡?
是在超度自己嗎?
難怪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原來我是已經死了嗎?
也是,在那等威力的雷電之下,就是一塊鋼鐵,也得化為一團鐵水。趙言恍然。只是昏過去之前明明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一時間趙言又有些疑惑。
“呵呵,醒了!”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在趙言的耳邊響起。
“醒了?我不是死了嗎?”
“死?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聲音的主人似乎愣了一下,“在我的感官世界中,你的精神之火如熊熊燃燒的火炬,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沒死?那我怎麼感覺不到我的身體,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有,我是在哪裡?你又是誰?用什麼方式在跟我交流,神念嗎?”一連串的問題從趙言口中噴湧而出。
“呵呵,不要著急,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來。”聲音的主人柔聲說道,“首先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雪域高原的央倉宗措,藏傳佛教覺囊派第八十七代傳人……”
“我這一派與紅教同出於桑耶寺一源,乃是蓮花生大士的嫡傳。以漢傳佛教的分類,應該是屬於秘宗的雜密部,重視的是神通、鬼神及精神體驗等靈異類方面的修持。
第二十五代祖師更是在中土遊歷之時,於奇緣巧合之下,得大法一部,從此更是專注於精神修煉之法。我們相信肉身終將腐朽,而精神必將永存,行的是以精神駕馭物質之道。因為理念的不同,與紅教開始漸行漸遠。
十二世紀之初,三十五代祖師選擇在藏北貧瘠之地另開一教。覺囊派由此誕生。
為了教派的發展,三十七代祖師哈桑選擇與世俗政權合作,他加入了當時蒙古遠征歐洲的軍隊,效力於拔都王子帳下。但不幸的是,哈桑從此杳無音信,再也沒有回到藏北之地,而更加糟糕的是,當時他還隨身攜帶了教派的傳承法器……”
趙言一聲不吭,聽的津津有味,在央倉宗措平和的語調之下,一個從遙遠歷史中走來的教派的發展脈絡,清晰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被派出來尋找那件法器的?”
央倉宗措沒有回答趙言的詢問,只是自顧自的往下述說。
“失去了傳承的法器,教內的一些重大儀式便無法舉行。可想而知,這牽連到了教派的生存,所幸我這一派專修精神,對法器的依賴降到了最低,才勉強使得傳承不至於中斷。
但精神類秘法的修持卻對傳承者的資質要求極高,而藏北貧瘠之地又缺少足夠的人口基數以供篩選,已至於幾個世紀以來寺內人丁日漸凋零……”
央倉宗措長長地嘆了口氣,“幾個世紀以來,我們每代都會派出傳人到俄羅斯及東歐一帶尋找,三十年前,我被寺裡派了出來。而在十二年前,我被人關在了這裡……”
“這樣看來,你應該是找到那件傳承物了!”一聽對方已經被關押了十二年,趙言立刻明白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