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澤的新鮮魚子醬,趙言用木勺小心的舀起一粒。
感受著新鮮飽滿在口腔中爆裂開來的美妙,趙言準確的把握到了融入乾涸身體的那一絲生命力。
那是遠在普通能量之上的更高層級的能量,與普通能量相比,是質與量的區別。
不過區區幾十粒魚子醬,但它給身體提供的能量已然遠遠超出了那五人份的豐盛早餐。
趙言確定眼前這一小碟就是最為頂級的、號稱可以與黃金價格等同的“黑海鱘魚子醬”。但作為一名從小就被當成正統騎士來培養的準騎士來說,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品嚐過這種頂級美味。什麼時候魚子醬中會蘊含有這般恐怖的生命力了。
兩個可能,或者他以前吃的只是贗品,或者是那條魚本身的問題。
趙言沒有想要深入下去的意思,等下一次有錢的時候再試一下也就是了。
在他想來應該還是個體的原因,總不成還能是因為“龍”這個稱謂帶來的加成!
鱘龍魚,鱘龍魚,聽著威風,但充其量它也就是一條魚而已。
雖然效果並不明顯,但那頓早餐畢竟還是為身體帶來了一些養份。雖然仍舊虛弱,卻也並不影響接下來正常的活動。
接下來擺在趙言面前的,除了儘快恢復身體這個頭號任務,就只剩下如何完成舍費爾的遺願了。
過濾掉四臺發動機“嗡嗡”的轟鳴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機艙內異常的安靜。
趙言看了看時間,距離目的地已不足三十分鐘的時間了。他輕微的吐了口氣,這趟航班幾乎是他乘坐飛行器以來最為順利的一次。若是降落時也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
現在的他正位於大西洋的上空,A380寬敞的航空座椅上。
這是一架紅眼航班。執飛的是土庫曼直達慕尼黑的航線。今天是週末,機艙中不到一半的乘客,倒有一大半是來自同一家石油公司的僱員。
從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上的LoGE看,那是一家位列全球五百強的跨國能源集團。
作為發達國家,德國人的素質的確是值得稱道的。雖然只是一些底層的石油工人,但除了登機時有些吵鬧,總體還是展現出了應有的國民素質。
安靜的機艙中,趙言開始翻閱飛機上慕尼黑的旅遊地圖。
按舍費爾給他的地址,他的家鄉,那個叫做施呂希藤的小鎮,與慕尼黑歌劇院的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五十公里。
如果那座歌劇院還在它七十多年前原本位置的話。
以慕尼黑市政廳為圓心,趙言在地圖上用鉛筆劃了個五厘米的圓圈,在這個範圍內開始逐分逐寸的搜尋起施呂希藤這個地名來。
還沒等趙言研究出什麼頭緒,機艙中響起了機長略有些歉意的通告。大意是因目的地空中管制的原因,這架航班大機率會延遲到達,並且視管制的時間和飛機燃油的儲備量,航班還有備降附近機場的可能。
機艙內頓時嘈雜起來。
“肯定又是那些該死的美國佬,他們就不能消停一下嗎,天都快亮了……”
“現在這個時間還有空中活動,是哪裡又在打仗了嗎……”
“奧黛麗可是在機場等我呢……”
“也不知道管制範圍有多大,可千萬不要備降到法蘭克福去,否則這個週末可就全毀了……”
……
趙言倒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是針對自己而來,只要在機場佈置好就行,完全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既然跟自己無關,那無非也就是早一點或是晚一點到達的關係罷了。
接連兩張地圖上都沒有看施呂希藤的地名,趙言開始感到有些奇怪。德國人的嚴謹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離慕尼黑不過五十公里的距離,如果真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