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感覺自己就像是握住了一塊金屬。
這樣的手掌一旦握拳,就如同一個實心的鐵塊。
趙言肯定他練有一種手掌上的功夫,這或許就是他綽號的由來。
溫德熱情的為雙方介紹道:“這是隊裡的伊萬,擅長格鬥,你可以叫他‘重炮’……伊萬,這是趙言,暫時充當隊裡的火力手。”
伊萬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我們直接去訓練場吧,那些傢伙怕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溫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趙言對此倒是不怎麼在乎,既然來了,那總是要面對的,遲些早些都一樣。
五十三名隊員,縱橫六排,成一個方形。也沒有什麼口號,只是這麼沉默的一站,一股如山的氣勢就撲面而來。
趙言點了點頭,這批人,算是初步練出來了,欠缺的只是經驗。再多經歷幾場戰鬥,如果命大,將來未必不能成為最頂尖的軍人。
將揹包往地上一放,“憋的狠了吧,我是你們新任的搏擊教官,我給你們一個發洩的機會。”
趙言豎起三根手指,“三次,你們可以有三次挑戰我的機會,只要打贏了我,這個科目就算你們過。瞧!我剛下飛機,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打贏了我,我正好可以搭下一個航班回去,機票錢我自己出。”
伊萬倒吸了一口涼氣,太狂妄了。
要知道他這些日子在搏擊課上也不是混日子的,而是實打實教給這些學員自己的格鬥經驗。除了沒有實戰,訓練時簡單的過招還是有的。以他的格鬥經驗,裡面至少有五到六名學員的實力是在他之上的。
伊萬瞟了溫德一眼,示意他出來阻止趙言這種瘋狂的行為。他們現在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團隊的榮譽,容不得趙言胡來。
溫德好像沒看到他的示意,反而饒有興趣的站在那裡,一付準備看大戲的樣子。
到底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對趙言略帶侮辱性的挑戰,場上並沒有出現大聲的喧譁與起鬨。但毫無疑問,趙言成功的激怒了他們,一時間,場上出現了一片粗重的喘氣聲。
這段時間來,他們也的確憋了一肚子的火。
訓練場上教官們大聲的斥喝和帶有強烈侮辱性質的責罵,並不是這些氣血方剛的年青人所能接受的。但實實在在取得的成績與軍隊中嚴格的條令,令他們選擇了忍耐。
本想著把這股火氣在搏擊訓練中釋放出來,但偏偏那名搏擊教官講的盡是些理論知識,卻又不能不認真聽。都是有些功底的人,自然能分辨出教官傳授的,都是些血淋淋的經驗之談。
透過眼神間無聲的交流,一種默契很快達成。佇列中站出了五名隊員。
五人互相打量了一番,猶豫了一下後,其中兩名選擇了退出。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隊員們之間,對彼此的實力也算是有了一個比較客觀的認識。剩下的三名隊員毫無疑問是處於這個團體的第一層次。
這支隊伍以後如果擴編,不考慮場外因素,那麼這三個人應該就是首先提拔的物件,階級就這麼產生了。
趙言仔細的打量著這三名隊員。能從五十多人中不戰而勝,站在他的面前,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趙言從來不會小看自己的對手。他可以在戰略的層面上藐視敵人,但如果在實際搏殺中還不重視的話,那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也輪不到他今天站在這裡。
這是三個當地土著人種,也就是佔印尼人口主體的爪哇族人。矮小的個子,黃褐色的面板,扁平的、幾乎毫無表情的面孔。一咧嘴就能看到一口黑乎乎的牙齒,這是長期嚼食檳榔的後果。
三名隊員一字排開,站在趙言的面前。他們渾身精瘦,不是因飢餓造成的營養不良,而是一種鋼筋鐵骨般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