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群起而攻的局面。
心裡拿定了主意,趙言立刻就是心中一暢。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木圖的傷口,這一道熱氣從木圖的左眼眶貫入,透後腦而出,傷口處被高溫燒結,沒有一滴鮮血流出。此時木圖的臉上滿是不能置信之色,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然,趙言自己也不好受,胸口、咽喉火辣辣地疼。這更堅定了他要弄一部內呼吸法的決心,這一招相當好用,但卻是傷人先傷已的做法,他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這一弊端。
再次確認了現場沒有第三者出現後,趙言什麼也沒動,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山包。
屍體是在下午五點左右被發現的。
一名土著女子的驚叫聲打破了整個營地的寧靜。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說木圖的家族背景,他可是這支隊伍內定的指揮官。
長達三個多月的訓練,木圖已經在隊伍中拉起了一套自己的班底,以此為紐帶,初步形成了一套指揮體系的雛形。現在他如此無聲息的死在了這裡,就意味著整支隊伍的結構又得推倒重來。
不說這其中背後勢力的博弈,最重要的是,這勢必影響成軍的時間,這才是內務部的官員們最頭痛的問題。
夜色降臨,營地後的小山包上卻是燈火通明。現場保護的很好,那名土著女子也在第一時間被控制了起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根本沒什麼用處,但該走的程式還是一步也不能少。
兩個渾身精瘦的老者正在仔細觀察屍體上的傷口。半晌,兩人抬頭對視了一眼,俱都一臉的驚疑。然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在屍體上蓋了一塊白布後,抬著匆匆的離去了。
沒有人接受質詢。想象中逐一談話,仔細甄別的情況也沒有出現,在場所有人員,除了被嚴厲命令不得討論此事,其它的什麼措施也沒有。這件事就這麼無聲息的過去了,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這令趙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的那一道吐息給對方造成了某種誤導。
趙言的判斷是正確的,此時,木圖的家中,正被一股沉悶的氣氛籠罩著。
這是一個巨大的莊園,其面積絲毫不下於王家的那座。不同於王家前後三進的四合院式樣,這是一座完全仿西方宮廷園林的建築,說不出的富麗堂皇。
此時,主宅的一間地下室中,六個人正團團圍著木圖的屍體在仔細研究著什麼。
整整四個多小時的高溫曝曬,此時木圖的屍體已經有了一股味道。但這六個人卻彷彿毫無所覺,如同鑑賞一件稀世珍寶般仔細的鑑別著。
“大供奉,怎麼樣,情況屬實嗎?”為首的一名中年人輕聲的問道。
看面目,這是一名典型的爪哇人,稀疏的頭髮,鷹勾鼻下一張橫闊的大嘴,緊閉的唇皮下,隱隱有兩顆犬牙露出。一雙浮腫的豬泡眼中,不時閃過一絲兇光。
但與一般爪哇人普遍黑瘦、矮小不同,這個人極其健碩,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上去足有兩百斤左右。四四方方,如同一堵肉牆,橫在眾人面前。
這就是這座宮殿的主人,也是死者木圖的父親,印尼秘密警察的頭子,內務部的部長,博山將軍。
被他問話的是他家族中的一名供奉,黑黑瘦瘦的一個老頭,微微佝僂著腰,滿臉的皺紋已經分辨不出他具體的年齡。就連博山將軍也不知道這位大供奉具體到底有多少年紀,只知道這個人已經服務他的家族三代人了。是家族的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