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處的老洛奇。
他從世界各地收集到的那些所謂的通用語,也是一些如符籙般複雜的線條,也是一樣的失去了讀音,兩者會不會是同一種東西,也蘊藏著相似的力量。
如果符籙的規則也適用於那批通用字,那麼自己掌握的那一批無人問津的破爛就立刻有了不可估量的價值。
趙言的心熱切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認識到了兩者的不同,那批通用字的組成線條遠比自己看到的符籙要簡單,更像是一種刪減後的簡化版本。
簡化後的符籙,那還是符籙嗎?
趙言的心思急速轉動。或許自己可以試著以智叟所傳的貫竅法試一試,看看它們是不是有核心的存在。
“當然我們也可以稱它們為“真文”。
儒家所謂的“文以載道”,說的就是這種“真文”。儒家認為這種文字是可以用來承載規則的。從這一點來看,世俗所傳的每道符籙其實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字……”李長生輕緩的語調彷彿從天邊傳來。
趙言心中一懍,連忙端正精神,仔細凝聽了起來。
“在傳說中,上古之時的人皇們“口含天憲”,一語可定人生死,又說是“金口玉言”,言出則法隨。也就是說,那個時代的統治者們是掌握著真文的正確讀音的,從這一點來看,符籙體系似乎又是我們本土的傳承……”
李長生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困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失去了這種傳承,即便後來接續,也如狗尾續貂一般,已非這套傳承的本來面目。”
“或許是失去了正確的讀音不能發揮真文原本承載的規則之力,又或是環境的改變還是某些到現在還不清楚的原因,總之,“真文”被拆解了開來。
然後先輩們發現原本雞肋一般的真文,又神奇的具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雖然大家都知道一個完整真文的拆解勢必帶來規則力量的衰減,但它又能用了不是嗎!於是真文被越拆越細,隨之而來的就是使用門檻的降低。到了現在,就連鄉野神漢、巫婆之類的,都能畫那麼一兩道似是而非的符籙了……”
李長生最後總結道:“我們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體系越分越細,時至今日,據我所知,道門之中已經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真文了。也沒人想要去還原這麼一個看似無用的東西……”
被拆解的真文嗎!趙言若有所得。
“符籙的刻畫,如何施法,符紙、符墨的製作也方便一併告知嗎?”
李長生微微一怔,“怎麼,你也有志於符籙一道……”緊接著他呵呵一笑,“符籙的刻畫各家手法不一,但總脫不開“貫氣”、“點竅”之類,事涉宗門傳承,卻是不便相告,其它幾樣倒是沒有什麼的。
施法以靈力為上,心血次之,至於口頌真言之類或是掩飾或是擺設,當不來真的。
至於符紙、符墨之類的東西,低端用於練手或是用來裝神弄鬼的,網路上都能買到,高階符紙的製作材料不考慮與所書符籙屬性相剋的話,當以靈材為上,玉次之,普通符紙最次。
符墨同樣如此,如果你能搞到傳說中的龍血之類的高能血液,那這道符的功效就要逆天了,除此之外,首選則是硃砂,當然也有高下之別。具體制作方法那就是各家之秘了,是不可能外傳的,你若是需要,此事了結之後,我倒是每樣可以送你幾份……”
又是不傳之秘。老是拿這句話推脫,趙言不由一陣惱火。
“靈力又是什麼東西?”
心血什麼的趙言能夠理解,無非是指尖血罷了,靈力又是什麼,語焉不詳的。
李長生一怔,又馬上醒悟過來,眼前這一位可不是正統的道家弟子,許多自認平常不過的常識也得掰碎了,揉細了說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