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場面一時有些僵了起來。
“小瑜,小瑜……”隊伍中的另一個短髮女子似乎看出了不對,趕忙跑了過來。
“對不起,這位先生,小瑜就是個直腸子,她沒有惡意的……”
見趙言並沒有想要責怪的意思,她悄悄鬆了口氣,然後大大方方的向趙言伸出手掌:“張碧華,這一位是王可瑜,我們是*大的……那邊三個也是我們的同學,趙子乘、李想還有周益民……”她指著另三名男生一一向趙言介紹。
那三名男生見狀也向趙言招了招手,表達了一下他們的善意。
“乘著大家都還沒有工作,出來感受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陶冶一下心胸,順便去一去心中一些繩營狗苟的小心思……”
簡單的向趙言介紹了一下團隊成員的構成和他們此行的目的後,那名叫張碧華的女子又客氣的跟趙言寒暄了幾句,然後禮貌的提出了告別。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詢問趙言的姓名。
倒是那個叫王可瑜的姑娘還不失天真,轉過身來向趙言伸了伸舌頭,作了個鬼臉。
“小氣鬼!”
只是寂寞旅途中一個小小的插曲,趙言轉頭就放在了腦後。
太陽還高掛在頭頂,但趙言決定今天不走了。十幾天枯燥單調的徒步讓他的心靈有所觸動。
不知是高原特有的環境還是遠離人跡的紛擾,此時的趙言有一種紛擾之後淡淡的寧靜感。
標高牌不遠處有一棟低矮的建築。趙言走近看了一下,裡面放了一些衣服被褥等簡單的生活用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小堆乾燥的牛糞和一疊乾硬的青稞餅。這是牧民們放在這裡供過路的旅人應急用的。
趙言沒有動這些物資,甚至連進去的意思也沒有。在這五千多米的高寒地帶,如果不考慮安全性的話,這種四面漏風的建築還不如他的帳篷來的暖和。
尋了一處背風地搭建好宿營帳篷,趙言四下看了看,又搬了一塊平整的石塊到帳篷內。他想試一試在這種空靈通透的狀態下,自己能否在制符一道上有所突破。
當然在這之前,一些小麻煩還是要提前解決掉的,免得要緊關頭候擾到了他的心境。
五十米開外,一匹高原狼正靜靜的站在那裡。
它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棕黃色的皮毛破了好幾個口子,露出還未完全癒合的粉色傷口,一隻眼睛瞎了,耳朵也只剩下半隻。
但趙言知道這一切僅僅只是表相,它的腳步仍舊是堅定的,僅剩的那隻眼睛裡流露的,還是冰冷的光。
這匹孤狼也不知是從哪裡跟上來的,跟著他已經有大半天時間了。方才人多,它一直躲在某個隱蔽處,人一少,它就又遠遠的跟了上來。
它也不進攻,看上去就只是單純的跟著。
但趙言對狼這種動物極為了解,知道這只是它捕食的一種策略。從它乾癟的肚子來看,體力只夠它做一次進攻,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它會極有耐心的跟下去,直到最終結果的產生。
趙言沒有什麼其它動作,他只是釋放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自從那場叢林變故之後,趙言發現自己身上那可令百獸辟易的味道變得可控了。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決定是否收斂。
狼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迷茫,緊接著是慌亂、無助……趙言從來沒有在任何一種動物的眼中,見過如此豐富多彩的神情表現。
在低聲嗚咽了幾下之後,它後退了。退出約百米開外後,頭也不回的向來路狂奔而去,肆無忌憚的消耗著它本已不多的體力。
趙言知道這匹狼完了,除非正巧有一頭瀕死的黃羊擋在它前進的路上。
確認安全之後,他開始制符前最後的準備。
進食、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