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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離巢

不過就一百多萬人口而已。在國內,頂天也就是個地級市的人口標準。

趙言也沒興趣在小鎮遊逛。幾年下來,小鎮幾條街道,幾間店鋪都一清二楚,店鋪所賣的也無非是些火腿、臘肉之類自家小作坊的產物,連小超市都沒有一間,趙言實在提不起興趣。

也只有近些年成群結隊的國內旅遊團才對這種小鎮推崇備至,厭倦了大城市景色的他們認為這才是原汁原味的歐洲風情。

連帶著這個偏僻的小地方都充斥著舉著相機猛拍的中國人。鎮上幾家賣當地特產的店鋪老闆高興地合不攏嘴。再大的脾氣對上這些揮舞著鈔票的大爺們也得立刻熄火。

特別是那個開酒館的瑪麗大嬸見到中國遊客就連豎大拇指,每見到一個黃面板的游泳團,一連串讚美的詞語就跟不要錢似的從她那鮮紅的血盆大口中噴湧而出,連個磕絆都不帶打的。

而在日常,所有的雄性但凡從她嘴裡一過,那都得加上一個字首。

當趙言來到巴里城區的時候,滾滾熱浪已經籠罩了這座有700多年曆史的現代化城市了。

下了車,沿著港口大道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座門口蹲著兩頭石獅子的拱門前,這段石拱門估計以前是城牆的一部分,現在只保留下來這麼一截,塊石壘砌的牆體斑駁,剝落,歲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傑作,就像一塊塊的勳章。

轉過身來,身後是現代化的港口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遠處的碼頭停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巨輪,帶來全球各地的物產,透過發達的貨運系統,送達歐洲各地。

空間與時間,已經不再是人們交流的障礙。

站在這裡,彷彿站在兩個世界的相交點,古老與現代,過去與未來。

身後,是六百年的歷史,面前,是短短近百年的現代。身後的破敗與面前的繁榮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是巴里老城區最真實的寫照。

這座始建於14世紀的老城是巴里城的貧民區,在這裡你能找到全球各色人種,偷渡客、人販子、混混、小偷混跡其中,這裡是法外之地,法律對這裡來說形同虛設。

它也是大巴里城的一顆毒瘤:骯髒、破敗、妓女、小偷、販毒、強姦……這所有的一切,以那座石拱門為界,被包藏在了外面的光鮮亮麗的現代化軀殼之下。

老城區的建築大都是用石頭壘砌,房子矮小而破敗,所有的建築都毫無規劃佈局可言。入目能看到的高大建築無一例外都是教堂,大大小小的教堂遍佈於老城區的大街小巷,由此可以看出當年教廷在這裡的勢力之強大。

沿著四通八達的、如同蜘蛛網般的小巷,趙言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座教堂門前。

這是一座不大的教堂,佔地不到一畝,教堂主體略顯破敗,門敞開著,沒有看門人。

主建築的右後側是幢二層的小樓,當年是用來堆放雜物兼修士住宿用的。對這裡趙言異常的熟悉,因為當年教會勢力衰退的時候,這座教堂被賣了出去。不知經手幾次後輾轉來到了趙言爺爺的手中。

這裡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晚年趙言的爺爺篤信基督教,在費力克斯的運作下又把它捐給了教會,除了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還得到了教堂後面墓地中的一個位置。同時教堂承諾:只要趙言在世一日,教堂就不會收回其使用權。

繞著教堂走了一圈,沒見有什麼異常,趙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啟門,屋子裡面很乾淨,畢竟他每隔十天半個月的就回來打掃一次,再加上門窗緊閉,也沒有什麼灰塵。開啟門窗透氣,趙言又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遍。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往後面的墓地走去。

在他爺爺的墓前簡單的祭拜了一下,然後坐下。半晌,趙言開口說:“爺爺,我要走了,可能很久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