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麼他們面臨將是無情的殺戮。”
伸手止住溫德的發言,貴夫人以一口流利的英語繼續說道:“先生,我清楚這片土地的人文歷史,也熟知他們的傳統,保護一群無辜者的生命,這不正是我們文明人應該作的嗎?”
溫德啞口無言。
半晌,“夫人,您命人召集他們吧,向他們講清楚目前的處境,以及後續的危險,給他們一個決定自己的命運的選擇。”
村民們的效率很高,而且看樣子他們早有準備,很快大大小小46個人都已集合完畢,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
正如弗朗索瓦夫人所說的那樣,這片土地上的傳統太過於殘酷,以至於村民們寧願跟隨一群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走向未知,也不願意相信同文同種的族人會放下揮舞的屠刀。
看著亂糟糟的一群人,溫德皺起了眉頭,這些村民看來把撤退當成了搬家,不僅帶上了自己所有的家當,鍋碗瓢盆一樣不少,甚至連雞、鴨、鵝等家禽也一隻不漏的全部帶在身上。
有個村民甚至還趕了一頭豬,最誇張的是一個豆丁大的小女孩,自己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居然也在揹簍裡裝了一隻小豬仔。
“夫人,這樣不行,我們是在逃命,這些東西會嚴重拖慢我們的行程,您得勸說他們把這些都放下。”溫德說道。
“再說了,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幾百美金,到了安全地帶,你們再補給他們就是了。”
弗朗索瓦夫人也是明知事理的人,當即跟一個首領模樣的老年男子交談了一下,把溫德的意思向他轉達,男子點了點頭,馬上向村民宣佈了他的決定。
這個人應該是這裡的族長或是祭司,在村民中很有威望,再聽說事後還有補償,沒有一個村民對此提出異議。他們也深知接下來路程的艱險,迅速拋棄了所有家當,只攜帶了些乾糧和水,輕裝上路。
“哇!”安靜的屋子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哭聲,原來是那個小豆丁,她緊緊的抱著她的小豬仔,任憑眾人如何勸說,死也不肯鬆手。
村民首領向弗朗索瓦夫人嘀咕了幾句,弗朗索瓦夫人苦笑著向溫德解釋:“就讓小姑娘帶上吧,這是她的嫁妝,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全部財產了……”
溫德點點頭,表示同意,“趙,你負責帶上那個小豆丁,還有她的豬!”
此時趙言正在整理裝備,他已經拿回了自己的武器,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隊長,你看看我的行裝,哪裡還裝得下一個人,還有一隻豬!”趙言指著自己揹負的如小山般的背囊嚷嚷道。
溫德理也不理,自顧自的安排眾人的撤離順序去了。
趙言無奈,看來這已經是個不容改變的事實了,他來到小姑娘身邊,幫她收拾不多的行裝。
這是一個典型的非洲小女孩,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她極度瘦弱,典型的頭大身子小,厚厚的嘴唇,扁平的鼻子,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還有些淚光在閃動。
此時,她正怯生生的打量著趙言,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如同一隻無助的小獸。趙言心頭一軟,蹲下,摸了摸她的頭。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除了那隻小豬仔,就只有一塊緊緊捏在手裡的黑糊糊的餅子了。
趙言把她和小豬仔一同放入揹簍,將揹簍牢牢的固定在背囊上,跑動了幾下,還行,除了看上去有些臃腫,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溫德已經組織好了佇列,他和布朗打頭,趙言殿後,弗朗索瓦一行人與村民們走在中間,眾人小心的摸出村子,向預定的撤退方向行去。
“赫爾曼,我們出來了!”溫德向外面的同伴通報。
上帝保佑,赫爾曼和巴卡已經按時完成了任務,一座小橋已經穩穩的架設在了河的兩岸,兩人分據小橋的兩頭。看到這麼多的撤退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