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君靈寶天尊妙有上帝”。
從這串長長的尊號看,這裡居然祭祀的是三清,還是靈寶天尊的傳承。
牌位下方一行小字則是下界不肖弟子王烈頓首叩拜。
法壇上令牌、法印、樂器等各色法器一應俱全,五色令旗各按其位,香燭供品也已佈置妥當。看那佈置的手法絕對是按正統的道教儀軌來的。
一面上等白玉製成的玉圭置於案前,上面以硃砂寫著趙言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這是根據趙言護照上的出生年月推算出來的,以王烈的說法,這也算是因果之物。
王家老祖也就是王烈在法壇前盤膝而坐。他的手中捏著一個用蓍草編織而成的三寸高矮的小人,正聚精會神的用一塊符墨給小人畫上五官。
沒多久,一個與趙言有著五六分神似的蓍草小人被擺上了法壇。
點燃香燭,王烈打散頭髮,腳踩禹步,右手法劍,左手鈴鐺,開始按道教儀軌向冥冥中那位偉大的存在禱告了起來。
香燭燃燒過半,“可以了!”王烈喃喃自語著。然後掏出一個玉瓶,將趙言的那滴血液滴在了蓍草小人的眉心之上。
隨著血液的滲入,蓍草小人體表閃過一道幽幽的靈光。
“這回看你還往哪裡跑……”
同一時間,相隔幾十公里之外,正在房間內細細體悟吞月氣玄奧變化的趙言猛然驚醒了過來。
雙腿迅速前後一分,前腳足尖點地,後腿微曲,身體重心下沉,雙手一前一後交叉護於胸前,擺了個警戒的姿勢。
同時全身毛髮炸開。大熱的天裡,一股寒流從趙言尾椎升起,一種被天敵盯上了的感覺驟然湧上心來。
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但入目所及,什麼也沒有。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牆上那臺老式的空調在不斷的發出“嗡嗡”的巨大的噪音。
來到窗前向外一看,熾烈的陽光下,街道上仍舊是車水馬龍,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迅速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物品,趙言毫不猶豫的從視窗一躍而下。在二樓的陽臺上稍一借力,就立足在了滾燙的柏油路面上。不顧周圍人群發出的一陣陣驚呼,三轉兩轉之下就消失在了街巷深處。
在穿過了幾個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場、寫字樓和幾條背街的小巷、死衚衕,用盡了他所有掌握的規避技巧之後,趙言駐足在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哪怕身處熾熱的陽光下,他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熱量,一股陰冷的氣息始終籠罩在他的身上,並不因環境的改變而有所不同,這令趙言感到一陣陣的發冷。
趙言終於肯定,威脅並不是來自物質的層面,有超出自己認知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他被某種未知的存在給盯上了。
既然如此,望著位於幾里之外的克瑪約仁新城開發區的雅加達電視塔,趙言以一種特殊的技巧,在不為周圍人察知的情況下,快速奔跑了過去。
在修行一道特別是精神方面,趙言毫無疑問是一個新丁。
沒有傳承,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他自己的摸索。哪怕是在他已經能夠粗糙駕馭精神力的前提下,那個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仍舊是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除了一道簡單的精神衝擊外,他什麼也不會。
但這並不耽誤趙言對精神一道有自己的理解。在他看來,精神力這種東西,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能量。
這很好理解,即便是一個普通人,在被人長時間注視之下,也必然會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總會下意識的在身體上掏摸幾下,像是有一隻蟲子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爬動似的。而某些久居高位之人,一道眼光之下,絕大多數普通人怕是都不敢與之對視的。
這些無不是能量的一種體現。
而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