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卻彷彿無孔不入。哪怕趙言已自發的關閉耳孔,那聲音卻還如同附骨之蛆般,在他的腦中嗡嗡迴響。
只是受到一點點波及就已如此,趙言可想而知首當其衝的那隻妖鬼的感受。
還沒等趙言明白髮生了什麼,三息的時間一過,一道稀薄的影子就融入了那紮上師背後的黃光之中。
“只此一件,可抵1000金!”
那隻妖鬼的融入顯然對那紮上師大有補益。趙言看到他原本蒼老的面容上,所有的溝壑在瞬息間被盡數撫平,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壯年的時光。
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出現在趙言眼前的依舊是一張愁苦的老臉,先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只是趙言的幻覺。
唯有那可抵1000金的話語讓趙言明白一切並不是虛妄。
“這把刀於你或許還有些用處……”那紮上師將那把妖刀輕輕的推到了趙言的面前。
深深的吸了口氣,趙言放平心緒,在心中默算了一下與5000金的差距之後,終於將那塊溫玉牌亮了出來。
……
接下來的幾天,暴風雪一場接著一場。有時一夜醒來,趙言發現白天清理的乾乾淨淨的地面上,又堆積起了三四米高的積雪,有幾次起的早了,甚至連出門都成了奢望。
不是僧侶們不用心。這幾天來,寺中已經停了所有的功課,所有僧侶三班倒的剷除積雪,才勉強保證了這座矗立在緩坡上的寺院沒有被掩蓋在厚厚的積雪之下。
這天早上,沿著僧侶們剛剛開闢出來的道路,趙言憂心忡忡的向著那紮上師的住所走去。
他遇到了麻煩。
準確的來說是他領養的那隻小豹貓出現了麻煩。
自從把那個毛茸茸的小傢伙帶在身邊以來,已是過去近三個多月的時間。趙言一度自認把它照顧的很好,小傢伙也是吃了睡,睡了吃,閒暇之餘還不時在他的肩頭腦袋上竄來越去,玩的不亦樂乎。
但旅途中緊張的節奏讓趙言忽略了一個事實,這個小傢伙太能吃了。
直到在寺院中靜下心來趙言才發現了不對。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這個小傢伙就已經喝下了近兩公斤的羊奶,除此之外還有差不多數量的肉乾。
如此巨大的進食量,除了精神日顯活躍外,身長、體重卻不見一絲的增長。
在完成了今天的日常之後,趙言越想越覺得不安。他從來沒有養育動物的經驗,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拿不定主意之下,他決定向那紮上師求教。
陰沉如鉛的天幕中罡風呼嘯。看著落在掌心那如鵝毛般大的雪花,趙言才知道,有時候書上所敘述的,也不盡是虛言,只是少有人見識到罷了。
畢竟哪怕是在寒冷的北極,也只是極度的寒冷,而少見這種鋪天蓋地而下的雪花。
沿途僧侶們的問候,趙言也只是心不在焉的予以了回禮。能入拉加愣寺修行的,不論才情還是心智哪一個不是上上之選。
見此,都知道他是遇上了麻煩,就連幾個平日交好的僧侶也識趣的讓了開去。
“除了眸色看上去有些異常,這的確是一隻雪豹的幼崽。”那紮上師捏了捏了小傢伙柔軟的肚子,頓時惹來了一陣“呼嚕、呼嚕”的抗議聲。
“腹內也沒有積食,只是……”那紮上師斟酌了一下,“你確定它已經有三個月了……要知道三個月的正常雪豹幼崽,正常的體重、身長足有它現在的兩倍……”
趙言將如何得到這隻小雪豹的前前後後不差分毫的向那紮上師敘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那隻母豹想必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提升了自身的血脈從而開啟了靈智……這樣倒是可以解釋這小東西現在的異狀,只是這樣一來,其與普通的同類已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