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在於對面那位的強大與否。”
“我的猜想是,經過了幾百年的時光,再怎麼強大的神靈,也會不可避免的陷入沉睡。再說了,卷軸上的那點靈光,不是已經很微弱了嗎?”趙言辯解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我們雙方的距離太過於遙遠。”
趙言啞然。的確如此,是有這個可能。越想趙言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他本來是想釣魚的,結果釣上來的卻是一條鱷魚。這絕不是他想要的。
“要不,我們放棄算了?”
“怎麼可能!這是個很好的設想,能一舉解決我們面臨的所有問題。”智叟不容辯解的說道:“距離遠,距離遠好啊!這不就意味著它延伸過來的力量也小了嗎!不要忘了,這裡是我們的主場。”
智叟傲然說道:“只要它不是真身過來,再強大的神靈,也得跪在我的腳下。至於真身,哼!就憑著這簡單的介質,它過得來嗎?”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隨著召喚咒語的唸誦,皮卷的右下角燃起了一朵幽藍色的小小火苗,拉庫圖沒有撒謊,對面果然有回應了。
趙言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看來,這位神靈的日子並不好過。按照拉庫圖的說法和青葉子的記載,數百年來,這張皮卷被動用的次數極其有限。相應的,對面的收穫也應是少之又少。
但即便如此,對方的回應卻如此快速。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對面的那位神靈處於一種非常窘迫的狀態,每一絲的收穫,它都不想放過。
一時間,趙言也開始樂觀了起來。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和智叟的意料。
趙言拿起最細小的一顆神舍利,捏碎,然後將其投入了那朵火苗中。
“轟”的一聲,猶如在燃燒的火堆上倒上了一桶汽油,火苗驟然串升至一尺多高,隨即在空中凝聚出一個造型怪異的符號,然後緩緩落下,烙刻在了皮卷之上。
這是一個精神烙印。趙言的這個舉動出自於智叟的指點,也是他捨得投入一顆神舍利的原因。
要想契約啟用,必須在卷軸上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拉庫圖他們是直接以鮮血代替,但趙言現在有更好的選擇。
精神烙印是唯一的,是每個生命獨有的印記。就如同惡魔的真名一般。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對面的那一位,絕對不是什麼善類。趙言可不想自己的根腳被他人抓住。他敢肯定,對方之所以這麼做,必然有透過精神烙印作用於本體的法子。
而用神舍利代替的原因除了不想被對方知曉自己的根腳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想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生命層次的高低,在它的精神烙印上就會有所體現。趙言想以此來警告對方不要胡來。免得對方失去了一絲精神力後惱羞成怒,真的真身而來,那就真的是釣魚釣到鱷魚了。
他和智叟所求也不多,只是一絲探伸過來的力量而已。如果對面不是太過於弱小的話。
至於下次,哪裡還敢有下次,這就是一杆子買賣。
隨著契約的啟用,皮捲上方的空間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趙言有些愕然,這跟他了解到的契約訂立方式對不上啊!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有時候,世間事真的就這麼巧,越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裂紋越來越密集,最後從最中心的一點上,憑空探出一隻手掌來。
“嘩啦”一聲,像是砸開了一塊透明的玻璃,空間瞬間破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趙言使勁揉了揉眼睛,一片虛無的空氣中探出來一雙手掌。掌分三指,銳利的指尖閃爍著藍幽幽的金屬光澤,掌背上遍佈倒刺。緊接著兩手向兩側一個用力。
“嘶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