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至於如何抵抗,無它,本源深厚罷了。”智叟懶洋洋的似乎有些提不起興趣。
“但再深厚的本源也只是無源之水而已,終有被耗盡的一天。而且你也看見了,這處空間已經極其脆弱,可能還撐不到我本源耗盡的那一天,它就先我而崩潰了……
那時,在無盡劫滅風的吹拂之下,等待我的,就只有灰飛煙滅一途了……”
“那你先前冒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強行與我溝通,可是有什麼發現?”
在那個精神源爆發前的一瞬,智叟就已先趙言一步發現了這個異狀,情急之下,它顧不得有外人在旁,強行與趙言的精神進行了連結,要不是趙言反應快,以暴露自身實力為代價,將老洛克給糊弄了過去,他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教庭可以預設自己的守護騎士擁有兩個獨立的人格,但這種情形若是發生在一名異教徒的身上,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態度了。
“是我魯莽了,但事關生死,你要體諒一個身陷絕境的老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時的心情!”談到正事,智叟終於擺正了態度。
“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能值得你冒如此大的風險,但我已得到確認,那裡是教庭的聖地,可能關係到教庭的千年傳承之秘,是絕不可能讓外人進入的!”
“能量!那裡有無比充沛的信仰能量,多到足以讓我撕開這個世界的壁障而自身不會有絲毫的損失……我也不要求你能進入,能儘量接近就好。
如果沒有超出我能力之外的防禦措施,足夠近的距離之下,我有把握將其引發,從而藉助它的力量開啟這個世界的壁障,回到我自己的那方天地……”
房間內,趙言緩緩睜開眼睛。
事情必然不會如智叟所說的那般簡單,其中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關節在裡面。但趙言之所以會答應智叟的這個請求,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在裡面的。
費力克斯的計劃已經到了快要收官的時候了,從他的身體狀況趙言輕易就能做出這個判斷,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而以趙言對費力克斯的瞭解,這個計劃必然極其的嚴謹。經過這麼些年的準備,怕是已經到了完美的程度。而隨著最後時間節點的臨近,費力克斯肯定不會允許有意外發生。
此時一起突發的事件或許能夠打亂他的節奏,從而提前引爆他那個神秘的計劃。
而且對趙言來說,智叟始終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弄不清楚自己在它的計劃中將要扮演的角色,令趙言始終感到有些不安。
第二天,趙言在餐桌旁見到了亨利,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淺褐色的頭髮,湖綠色的眼睛,除了看人的時候神情有些專注,顯得有些呆愣愣的,其它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當然趙言不會這麼認為。能成為費力克斯的私人秘書,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但他也並不放在心上,除開今天,兩者應該不會有更多的交集,互相致意,並在沉默中用過早餐之後,兩人啟程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這是一座石塊壘砌的房子,典型的中世紀建築,而不是仿中世紀的建築。趙言非常肯定這一點。不管怎麼修舊如舊,仿製品都不可能擁有那種被時光沖刷出來的滄桑感,那是時間的味道。
門前只有兩個身穿灰斗篷的老人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柔和的陽光下,他們像是兩隻飽食無事的猴子,相互替對方清理著身上各種奇奇怪怪的小動物。
除此之外,趙言沒有見到一個守衛,彷彿這裡僅僅只是一處遺蹟而已。
趙言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儘量拉近與遺蹟的距離,但下一刻,一層柔和的波紋將他輕輕的推了開來,換了幾個角度依然如此。遺蹟的外圍彷彿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這處空間給整個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