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確認,還是令他感到一陣的高興。
“雖然打著短時間內滿血復活的口號,但安達曼這家公司畢竟只是印度本土的企業。受限於技術,它的萃取與濃縮技術與歐美的那些大型製藥公司並不在一個層次上,同樣,它的產品也不能與國際上同類的產品相媲美……
而且根據一些小道訊息,為了滿足一定程度上神經刺激的需要,這東西里面其實還加入了一點微量的激素……所以客人使用時一定要考慮到這一因素……”
拱手謝過這位熱心的店主,趙言轉身踏入了黑暗之中。瞭解了這支針劑的具體功效就好,以他的體質,區區一些刺激神經的藥物而已,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的。
看著趙言的背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圓臉店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折成四四方方的白紙,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印著趙言的頭像。粗粗一看,與他當前大約有五六成的相似度。頭像下面還標註了身高、髮色等一些具體的身體細節。
這不是政府的通緝令,而是下午時分店主從隱秘渠道收到的類似協查通報一樣的東西。據店主所知,這條街上每一戶人家手上差不多都有這麼一張東西。
店主隨手將白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店內的垃圾箱內。
雖然經過了一番仔細的化妝,但以他的眼光,趙言一進店,他就認出了正是協查通報上所謂的恐怖分子。但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做他們這種行當的,本身就是遊走在各個階層邊緣的人物。與人打交道,依靠的就是信譽與口碑,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些蠅頭小利就毀了自己的招牌……
午夜時分,在糞場駐地中,趙言再一次見到了潘迪特。這個達利特人的首領也不開燈,像個幽靈般靜靜的安坐在黑暗之中。
“明天不要再出去了,外面的風聲越來越緊,遲早會波及到這裡……你要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最遲明天下午,我會安排好一切……”
想起那一雙雙滿是探尋的眼睛,趙言決定聽從潘迪特的勸告。
“我本來還有一些東西想要置辦,既然這樣,看來只能拜託你了。”趙言遞過去一張紙條,“只是一些普通的礦物材料和試驗儀器,這是清單,你看看是不是方便……”
潘迪特看也不看,隨手塞進口袋。
“等我的訊息。”
第三天凌晨,趙言一手糞桶,一手鏟子,縮肩夾背的混雜在一群褐衣蒙面的達利特中,像是一群離巢覓食的螞蟻,朝著這座城市的四面八方散了開去。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鈴聲,吱呀做響的糞車穿行於城市一條條狹窄彎曲的街巷,收集每一戶人家前一天產生的所有汙物。
他們是一群見不得陽光的人,所有的工作都必須在日出之前完成。
天矇矇亮的時候,沿著每日固定的路線,達利特們肩挑手推的帶著收集到的汙物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堆場。每個人都在機械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以換取一天的溫飽,誰也沒有在意返回的人群中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中,藉著裝束的便利,趙言出現在了中央車站的大廳裡。
看了看蒙著頭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趙言,一名警衛不耐煩的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怎麼來的這麼晚,我們昨晚就報上去了的……還不快抓緊時間……”
按照賤民的傳統,趙言一句解釋也不敢有,只是謙卑的彎了彎腰,然後緊貼著牆根朝著廁所的方向快步走去。
將一個緊急維修的牌子放在廁所門前,趙言一腳踏進了汙水橫流、臭氣熏天的廁所之中。
在天花板上隨意掃了一眼,趙言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個排風扇有新近動過的痕跡。
昨天傍晚,一名從海德巴拉過來的乘客在這裡轉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