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隨後的奇怪組合,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三輛勇士最後只開走了其中的兩輛。另一輛車的低溫預熱啟動系統壞了。這個故障放在別處或是另外的季節自然沒有什麼關係,但當他們面臨的可能是零下五六十度的超低溫環境時,這個缺陷就被無限的放大了。
在缺少備件的狀態下。伊萬諾夫索性將它拆了零件,以備不時之需。
而那臺發動機,則被伊萬諾夫移植在了一臺t64坦克上面。
“穩住、穩住,趙,壓住車速……”
“你別盡往雪堆裡鑽啊,我都看不見目標了……”
“好!非常好!這幾公里開的非常平穩……趙,你的駕駛技術進步飛快啊!”
“怎麼樣,趙,這一炮打得準吧!”
……
伴隨著伊萬諾夫一聲聲的或咒罵、或誇獎,t64的炮塔像是安了一個高速馬達似的,三百六十度的不停旋轉著。
都已經半天的時間了,伊萬諾夫就沒有停歇過。就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在炮彈的有效射程內,任何一個在伊萬諾夫看來可疑的目標,他都不吝惜送上一枚炮彈。
為了支援這種消耗,伊萬諾夫佔用了車隊所有的冗餘噸位,帶了足足兩個基數的125毫米高爆彈。
不得不說,在這種不計成本的練習中,不知是伊萬諾夫適應了t64原始的火控系統,還是他真的具有射擊的天賦。以趙言的觀察,彈著點的精準度以一種肉眼要見的速度飛速提高著。
相比大呼小叫,正處於興奮狀態下的伊萬諾夫,此時的趙言正蜷縮在狹窄的駕駛艙中,艱難的操縱著這具40多噸的鋼鐵怪獸,在莽莽雪原上縱情狂奔著。
相比它那些低矮的前輩們,t64的整車高度在t62的基礎上又下降了110毫米,只有可憐的2.1米。再加上為了給後部的動力艙留足位置,和作戰艙載彈量的需要,駕駛艙的大小於是一縮再縮。
刨除操縱裝置和觀察鏡所佔的位置,留給駕駛員的,就只有可憐的不足一平方大小的面積。
而且出於成本和日常維護的考慮,這型坦克上用於駕駛輔助的裝置更是少得可憐。
所謂的液壓輔助裝置略等於沒有,減震座椅就是在彈簧上鋪了一塊海綿,上面再套上一層人造革。再加上70年代技術的液氣懸掛系統,趙言覺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匹疾馳的光背烈馬上。
不過五六個小時的路程,他感覺全身的骨架都快要被顛散了。
難怪從前蘇聯時期開始,招收坦克兵的身高標準就是不準超過170厘米。原來就是為了這個超級狹窄的駕駛艙考慮的。
有了這番切身體會,趙言終於明白俄國人這個延續至今的奇葩規定的由來。
坐進這個駕駛艙,趙言也是被伊萬諾夫纏得沒有辦法。
總共六個人,查科夫和烏里揚諾夫都是身高都超過190厘米,體重達兩百五六十斤的大個子。伊萬諾夫自己更不用說,除了毛髮還不夠濃密些,就是一頭直立的人熊。
羅果夫因為色盲的原因沒有駕駛經驗,僅剩的謝廖沙倒是有一點駕駛經驗,但也只是在家鄉開過耕地的拖拉機。
眼瞅著縱橫沙場的夢想要就此落空,伊萬諾夫把目標放在了相比之下還算是瘦弱的趙言身上。
又是許諾又是各種討好,種種手法用盡,就差跪下磕頭了。
於是就有了眼下的這一幕。
下午兩點,經過近十個小時不停歇的趕路,趙言他們終於趕到達了作為參照物的“和平號”鑽石礦附近。
按趙德陽給出的座標,接下來他們只需再往南行駛大概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就將進入七十多年前的那座戰俘營的範圍。
按照趙言他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