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血魔們在世俗間迅速站穩腳跟。
缺點也同樣明顯。
它只是用於戰鬥的工具,並不會提升宿主本身的力量與境界。相反,每一次的使用,因著魔血擴散的需要,總會有一部分的魔血自覺或不自覺的融入宿主的細胞。事後還需以極大的耐性逐一將其拔除。
這就是一柄雙刃劍!使用者必須小心的控制好其中的度。
否則天長日久之下,極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場面。畢竟不是心血相系之物,借用了祂的力量,宿主就需要小心的控制魔血的成長,以免遭遇來自祂的反噬。
也就意味著這種手段並不能作為常規的戰力來使用。
這一狀況在同質血液短時間相融過多的情況下,也會產生相同的效應。換句話來說,就是當有朝一日,趙言遭遇另一個同類時,他可能會面臨兩難的境地。
走這條路,宿主的意志與精神的強大與否無疑是其中的關鍵。
兩條路,兩個方向,趙言不知道別的血魔是如何選擇的,畢竟這世上有沒有另一個血魔都是另說,也就無從供他參考。
趙言的眸光急劇閃爍,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按照那紮上師的說法,這半張金紙一旦具現出來,那是有著時效性的。時間一過,祂就會消失無蹤,另尋宿主。
趙言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片刻之後,趙言的眸光終於清明瞭起來。最終,他還是決定走“術”這個方向。
在見識了劍仙那匪夷所思的手段後,這幾天來,趙言總是會無來由的感到不安。他知道這是來自心靈最深處的警告,為此,他迫切的需要一門能與之抗衡的手段來安撫來自心靈深處的悸動。
否則時日長久之下容易形成一種自我暗示,日後一旦再碰到類似的手段,未戰就已先怯了三分。
但神通手段又哪裡是那麼好得的。即便是有,也還得形成戰鬥力才行。
想要速成,也就只剩下眼前的這一條路了。
那紮上師當初給出的方向無疑是讓趙言走長生久視的路途,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把握住當下才有可能展望未來。
除此之外,促使趙言選擇這一個方向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在那半張金紙的最後部分,在那被撕扯開來的最後一段內容上,還記載了一門名為“血遁術”的飛遁之法。
身化血虹,飛遁無跡。
沒有親身的經歷,趙言也不知這門“血遁術”在這方世界是否還具有字面上所示的那般神通。
因為看起來這完全違反了本世界的物理規則。
雖然有劍遁的先例在前,但與前者不同,那魔經上所承載的內容一看就知道是外來的規則,是否契合這方世界的本源都是兩說。
但以人身實現飛天的夢想,那曾是趙言夢寐以求的手段。不說前面的殺伐手段,只要能讓他飛起來,在趙言看來,就已經值得5000金之數了。
嚮往更廣闊的天空從來都是鐫刻在所有生物靈魂深處最執著的渴望。那也是生物從海底、陸地直達天空最原初的動力。
……
在屋內尋了個看著有了年代的銅碗,趙言仔細的將它擦試乾淨。然後從雙手十指尖依次逼出一滴滴略帶著一絲金黃的血液。
“咚、咚、咚……”綠豆般大小的血滴凝重如水銀般滴落在了銅碗之中,發出如金屬敲擊般的聲響。
不過十滴的數量,在碗底聚攏成小小的一團,甚至連碗底都沒有沒過,趙言卻已是臉色發白。
要知這可不是普通的血液,乃是他一身精氣神所繫。這等精血在人體中可是有著定數的,別看只是十滴的數量,卻差不多已是接近總數四分之一的量了。
不等氣息平定,捲起桌子上的金帛,趙言小心的將它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