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永頤巷林府和欣苑傳來道刺耳嬌滴滴的哭啼聲。
苑內站著位約十八的姑娘林如媛。旁邊婦人打扮得雍容華貴,已過三旬,是林如媛的生母曹婉晴曹氏。
林如媛一襲粉色衣裙襯得肌膚白皙透紅,稚嫩的臉蛋已被淚水覆蓋。手上緊緊拴著一支碎兩半的簪子。
林如媛一邊落淚,盯著手上碎兩半晶瑩剔透的簪子說:“母親,都是我沒用,竟連一支簪子都保護不好。”
曹氏見林如媛哭得厲害,哪還顧得了其他,安慰道:“媛兒不哭,怪不得你。”
“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林如媛哭得更厲害了。
曹氏見不得閨女哭,更見不得閨女受委屈,直接道:“好好好,母親會為你做主。”
“嗯。”林如媛擦乾眼角餘淚,重重點頭。
曹氏將視線轉移到了跪在地面上的姑娘林如夢。
林如夢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吱聲。曹氏眼神變得凌厲,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望向林如夢道:“抬起頭來。”
林如夢乖巧地將頭微微抬起,一雙靈動又清澈的眸子含著淚光委屈望向曹氏。
曹氏瞥了一眼林如夢那委屈含淚的眸子,說道:“你,可知錯?”
“回母親,女兒沒有錯。”林如夢被曹氏的氣勢嚇得說話哆嗦。
深知那簪子並非自己弄壞,豈能認錯!
林如夢的聲音落入曹氏耳朵裡,隱約聽清“沒有錯”三個字。
眼神變得更加凌厲,繼續道:“做錯事,嘴硬且還不承認!”
曹氏扭頭拿過林如媛手上碎兩半的簪子,說道:“你莫要告訴我,它是自己碎的?”
林如夢看向曹氏手裡的簪子,原本只是含淚的眸子,這時未忍住開始落起了淚。
“母親,簪子真不是女兒弄壞的。”林如夢縮著鼻子,哭得梨花帶雨。
曹氏看向林如夢那張膚白如玉的臉已被淚水覆蓋,越看越氣,倒是顯得曹氏這個嫡母欺負人了?
“啪!”
曹氏愛面子,二話不說便直接上前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身後林如媛也被這響亮的耳光嚇得身子直哆嗦。瞥了一眼林如夢那開始微微泛紅的半邊臉,嘴角露出嘚瑟的笑容。
林如夢腦瓜嗡嗡響,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望向曹氏:“……”
嘴皮子抖得厲害,眼淚止不住,哭聲變的越來越響亮。
林如夢響亮的哭聲傳到曹氏的耳朵裡,著實頭疼,大聲說道:“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什麼,這一記耳光當是你知錯不改還頂嘴的教訓。”
曹氏還想要說什麼,就聽見身後響起了一道四旬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林元甫,在林家三房中排行老大,也是林家三房唯一一個有兒子,且是現任當家有話語權的人。更是林如夢和林如媛的父親,曹婉晴曹氏的丈夫。
林元甫雙手安放在背後,來到林如夢和林如媛兩位姑娘跟前。林如媛見父親來了,上前去問安。
林如夢則是緩慢起身,用手抹淚縮著鼻子,向林元甫問安。
林元甫瞪了一眼曹氏,又看向林如媛,最終將視線投向林如夢。林如夢很配合的側了下臉,將五個指印巧妙的展現在林元甫面前。
林元甫看到閨女半邊臉的五個指印,看向曹氏怒道:“怎麼回事?”
見曹氏沒有說話,又看向林如媛問:“媛兒,你妹妹的臉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欺負妹妹了!”
“父親,我沒有。”林如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眼裡星星在打轉,好似下一秒淚水就要掉落。
林元甫厲聲喝道:“還敢狡辯!”
林元甫的聲音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