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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雖貴為輔國侯,但一向都對媳婦的話言聽計從,小心翼翼地將人放了下來,而後又伸手摸了摸鼻尖,那副模樣當真能稱得上憨傻。

&ldo;蕭壯士還在門外等著,你快些出去吧,莫要讓人家久等了。&rdo;為了表現出自己急切的心情,她還擺了擺手,以此趕人。

楚清河好歹也是當爹的人了,自然清楚女子懷孕有多辛苦,當初素娘生寧安時,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他看在眼裡疼在心頭,也琢磨著不讓她再生了,只可惜不巧的很,她肚子裡又懷了一個。

等男人離開堂屋時,薛素拉著劉怡卿的手,壓低了聲音問,&ldo;蕭恪日日來到米鋪中,怡卿對他可有想法?若是沒有的話,我知會侯爺一聲,讓他將蕭恪趕走,日後也不會再來糾纏你了。&rdo;

&ldo;不必侯爺費心,此事我自有分寸。&rdo;秀麗女子急急開口,待看到好友面前促狹的笑意時,這才知道自己落入陷阱之中,她以手掩面,過了整整兩息功夫,雙頰的熱度才漸漸消退。

也不知楚清河究竟跟蕭恪說了什麼,等到天色擦黑時,這人才回到堂屋,將薛素接到馬車上,駕馬往輔國侯府的方向走。

自打上回被薛父狠狠收拾一通後,薛程便一直呆在府裡,表面上看著安分了,但眼底卻還透著濃濃的不甘之色,畢竟他最愛的女人就是煦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說實話,薛程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但他根本不懂事,也從不會體諒別人。等到傷勢養好了,他吵著鬧著要離開輔國侯府,去到素心堂中,薛父一開始還會拿著藤條棍棒一類的物什狠狠抽他幾下,到了後來,薛素特地找到了他,深談一番,薛父的態度竟緩和不少,不再理會薛程,任由他折騰去了。

少年如蒙大赦,徑直去到了醫館中,以最快的速度跟煦容成了親。要不是名聲盡毀,再也沒有了別的選擇,煦容就算瞎了眼,也看不上薛程這等上不得檯面的醃臢東西,要才學沒才學,要本事沒本事,好不容易有個姐姐成了堂堂的輔國侯夫人,他不知巴結也就罷了,竟將人家徹底得罪了,種種舉動,當真令人瞠目結舌。

即使心裡這麼想,她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對待薛程的態度一日往日,忽近忽遠、若即若離,將少年的心牢牢攥在手中。

好不容易將心愛的女子娶過門,薛程一開始的確是沉浸在濃濃的喜悅中,但他漸漸發覺,生活與他設想的並不相同。

身為醫女,煦容每日都要行醫診病,醫治許多的病患,與他單獨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白日暫且不提,夜裡二人回了宅邸,她也不願跟自己同房,敦倫之事更是能避則避,只有在每月最易受孕的關口,才會做那檔子事兒,冷淡疏離的態度可見一斑。

原本熱情似火的薛程,好似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漸漸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他心裡明白,煦容的心思根本沒放在他身上,要不是為了薛素手中的桃木珠,她根本不會跟自己成親。

認清了這個事實後,薛程大受打擊,明明是個尚未加冠的稚嫩少年,眼底卻透著絲絲疲態,好似飽經滄桑的老人一般。

煦容每日除了行醫外,腦袋裡想的都是那顆桃木珠,自然不會發現丈夫的變化,而薛程一日比一日沉默寡言,也不會主動開口,夫妻之間的心結越積越深,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離爆發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

與他們相比,楚清河跟薛素倒是過的越發順遂。由於先前已經生過一回,這次有孕,薛素並不算難受,孕吐只持續了幾日,症狀很快便消失了。

閆濯給她診脈時,還斷言這一胎是個女兒,又開了不少安胎補身的湯藥,薛素喝了後,不止筋骨變得更為強健,蒼白的面色也恢復了紅潤,讓楚清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