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黃昏,沙漠呈現一派金色,無數道沙石湧起的皺褶如凝固的lang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
浩瀚蒼茫的大漠無邊無際,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金黃的一片,寸草不生。太陽毒辣的掛在上空,陽光刺眼,好似一輪巨大的火球,空氣似乎也凝固了,偶爾有風吹過,也是炙熱烤人的,揚起遍地的黃沙,呼呼的吹著,打在人臉上,生生的疼。
翻過一個沙丘,還有一個沙丘,路途遙遠,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金黃一片的沙丘上,一行駝隊在緩緩的走著,人人有氣無力,就連坐下的駱駝,似乎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酷熱,失去了沙漠之舟的倔強。
隊伍中的一名大漢終究是忍受不住這酷暑的天氣,突然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吐沫,裡面黃黃的都是泥沙,大漢粗魯的擦了一下嘴,怒聲叫道:“他奶奶的,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走出去,在這麼下去,不渴死也先被烤死了。”
“你有發牢騷的力氣,還不如多走幾步路。”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見一名年紀輕輕,最多隻有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坐在一匹駱駝身上,臉孔十分俊朗,帶著健康的氣息,一身橘色的長袍,不像是中土的樣式,倒有點北地的風格。
大漢被他不鹹不淡的呵斥,登時變了臉色,怒聲說道:“不要以為你給了錢就可以對我吆五喝六,要是老子死在這片沙漠之中,第一個先宰了你!”
男子似乎滿不在乎,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原來你們沙漠之鷹的行隊都是這樣一群賀色,出爾反爾,信譽還不如一堆×;×;,我要是死在你們手上,也只能怪我自己瞎了眼晴,竟會選擇相信你們。”
“你說什麼?”
“二弟!!”大漢勃然大怒,剛想衝上前去,突然被旁邊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拉住,那男人回過頭來,對著年輕人說道:“亞沙依木兄弟,我二弟有口無心,還請見諒。”
那叫亞沙依木的男子冷冷一笑,說道:“葉赫巴隊長,你自己的兄弟要自己約束好,你們殺了我容易,幾十年來的信譽要毀於一旦可就簡單了,我若是回不到朔北,你覺得以後還會有人找你們做買賣嗎?”
葉赫巴隊長點頭一笑,說道:“亞沙依木兄弟費心了,該怎麼做生意,我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大哥!”
“住嘴!”葉赫巴隊長冷喝一聲,轉頭又對亞沙依木微微皺眉,小聲地說道:“依木兄弟,那個女人說的真的對嗎?這一帶滅亡之地,就連我們行會也是第一次進來,傳聞都說這裡是有進無回的,咱們就真的相信她,跟著她走?”
亞沙依木的目光頓時也有些猶疑了起來,他仰起頭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那個單薄消瘦,但卻背脊挺直的白色的影子,大漠上的風熱乎乎的吹過,捲起她潔白的衣衫,像是蹁躚的蝶翼,許久,他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她!”
又走了兩日,天地仍舊是一樣的昏黃,隊伍中的水源在昨日就已經斷絕,人還能硬挺,但是昨天夜裡,彷彿是瘟疫一樣,駱駝們就紛紛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死了五頭,在沙漠裡,沒有駱駝就等於要等死,於是,這群向來刀頭tian血出生入死的沙蠻子們也終於恐慌了起來。
亞沙依木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群他僱傭而來的行會隊員,一個個紅了眼睛,將他的財物搶奪一空,就要返回原路,任是葉赫巴隊長怎麼呵斥,也阻止不了這群紅了眼睛的惡狼。
亞沙依木眉頭一皺,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馬刀,就要上前去和這群蠻人拼鬥,這時,忽見行會的二弟葉魯巴怒吼一聲,一把脫掉自己的褲子,脫在腳踝上,醜陋不堪的將他那個物件露在外面,就向營地的西北一角大步走去。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