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凌厲的氣勢蕩然無存,都只剩下一口氣。一副隨時就要死掉的樣子。
楊澤問那負責押送的慕容部百夫長,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這幾個頭陀的,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那百夫長很理所當然地道:“沒怎麼虐待他們啊,只是把他們裝進籠子裡,然後掛到高高的木樁上而已,這樣整個部落的人都能看到他們,不怕他們逃走,又沒少他們吃喝,他們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怪我們的。”
楊澤閉上眼睛,想像了下這幾個頭陀被掛起來的樣子,他自己都替這幾個頭陀痛苦,那罪遭的。估計嘎木哈連死的心都有。
賞了百夫長和他手下一百斤茶磚,那百夫長歡天喜地地走了,臨走之時一個勁兒地道謝,嘴都快合不上了。
楊澤又寫公文。把這事兒報給了刺史公羊留,這場功勞是他的誰也搶不去,公羊留頂多能撈幾句稱讚罷了。可他大方些,卻能緩和他和公羊留之間的緊張關係。
派人把公文和頭陀一起送往求州,交給公羊留,由公羊留負責押送頭陀們進京,邀功請賞,此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
之後幾天,楊澤忙著處理鎮西的事,現在鎮西一片欣欣向榮,雖然各地逃荒來的人越來越多,但由於嚴誠厚辦事可靠,衙門裡又不缺錢,所以一切都還順利,逃荒來的人可以先去修補城牆,就算是老人和小孩,只要能幫著乾點兒活兒,那就少不了他們一口吃食,壯漢和壯婦更是能找到好一些的工作,吃好談不上,可吃飽卻是極容易的。
楊澤親自挑了幾個懂事的丫鬟,給李晏一家送了去,李晏倒還好,王妃卻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終於又可以使喚別人了,她總算是小小地找回了以前貴族的生活,就連菜菜都有了一個小丫鬟,她給自己這第一個小丫鬟起名叫板子。
好好一個小丫鬟竟然被起名叫板子,楊澤頗感不解,問了菜菜才知道,原來菜菜本來想給這個小丫鬟起名叫木板子,可叫起來會有點兒讓人誤會,所以簡稱叫了板子,這是因為她成天想著畫畫出版,想著自己的畫能被刻在木板子上印刷,所以才起的這個名子。
楊澤心想:“不管是板子,還是木板子,都夠難聽的。嗯,看來菜菜很有以後網路起暱稱的天份,一個小姑娘叫了板子,可不是挺能引起別人注意的麼,要是上網交友,保準別人看一眼暱稱,就能記住這個人!”
又過了十來天,忽然琅州又來人了,送來了琅州刺史的公文,原來,事情發生了變化,那尤家又出了新案子了,這回尤家不想息事寧人了,非要破案不可,家族內部吵翻了天,也不再肯給琅州刺史送好處了,刺史一怒之下,想起楊澤了,非說上次的案子沒有結束,現在出了案中案了,要楊澤幫忙審理,誰讓他會玩案件重演呢,這可是隻有他會,別人都不會的。
楊澤仔細看了公文,看罷之後,一拍桌案,心想:“這回啊,麻煩大了,這案子不能稱為案中案,只能稱為連環案了,菜菜要是知道,估計得畫出一大堆來,好個複雜的案子啊!”
近一個月前,琅州尤家大宅。
尤旭升無心讀書,坐在窗戶前,望著小院裡的梅花,想寫首詩,卻又寫不出,只因心中太亂,思緒萬千,實在是無法專心讀書寫詩。
尤旭升是尤家第三代長孫,可以算得是長子嫡孫,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只不過他從小讀書,立志科考,想得個官身,可他實在不是讀書的料,書讀得不少,卻是屢試不中,年紀已然過了三十五,考過三次,卻次次落榜,估計著以後也難以考中,想求官身只有透過買官這條道兒了。
如果考不中,買個官也無所謂,反正尤家有的是錢,可偏偏因為他讀書讀得腦子有點兒傻了,尤家的老太爺,也就是他祖父認為他無法繼承家業,所以選了他三弟當繼承人,也就是尤旭高當家裡的繼承人,繼承家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