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兩個瘋子道士說自己是極品的藥餌,那就代表著自己在這些修仙極端分子裡,就彷彿扒光了的絕世美人一般。
喂,我不叫唐僧啊。
楚辰安此時的嗓子已經沙啞,但是依然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也看不到任何獲救的可能。
玄法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悔,旋即又被精明和算計佔滿。
“師弟莫急,雖然他是極品藥餌,但是隻憑你我根本無法憑藉他成仙。”
玄法一邊說一邊拉住了陷入癲狂的玄印。
玄印卻忽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焦急了起來,雙手到處亂抓了起來,語氣焦急地問道:
“那我們應當如何?難道要放過這到了嘴邊的仙緣嗎?”
玄法則是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本就醜陋的面龐更加難看了。
“師弟莫急,我們將此藥餌獻給總觀,到時候娘娘知道了,這仙緣還能少的了我們?”
玄印聽到這話後變得更加興奮了,他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好…好的,師…師兄,我們馬上就把他送到總觀去,馬上就去……”
玄法拍了拍玄印的後背,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彷彿一朵菊花一般。
“莫急莫急,等過幾日,我們回總觀的時候,順道將這小子送過去,也省得多跑一趟。”
玄印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對於師兄的話深以為然。
“師弟啊,我先把他抓到後殿去,師兄就在那裡閉關,也能牢牢看住他,不讓他逃跑。”
玄法說罷就單手把楚辰安拎了起來,還在楚辰安的嘴裡塞了一塊布子,以防止他咬舌自盡。
雖然看起來體型十分瘦削,但玄法卻彷彿一隻踩著高蹺的猴子一般,行動快如閃電還極其靈活。
他就這樣單手拎著楚辰安,快步從側門走了出去,穿過了一條陰暗的長廊之後,便走入了一個更加空曠的石室。
這是一座地下的大殿,其中還供奉著一座巨大的金身雕像,但這座雕像並不是任何神明,而是一個巨大的樹形物體。
它有一個粗壯的主幹,主幹之上還有著一些長條狀的分叉,這些分枝的頂端再次分叉形成幾個小觸手,彷彿一棵樹的枝條上連線著一隻隻手掌一般。
在神象之前還放著四個蒲團,蒲團之上盤坐著四個道童打扮的人,這四個道童都低著頭,眼神呆滯彷彿陷入了幻覺,對於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沒有反應。
而在大殿的角落裡有一個鐵製的籠子,籠子之中佈滿了乾涸的鮮血,似乎是用來懲戒不聽話的道士的。
玄法一把拉開了鐵籠的鐵門,將楚辰安扔了進去,鐵門在開合之間,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不過這動靜依然沒有驚動盤坐在蒲團上的四個道童,整座大殿裡靜得落針可聞,還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玄印站在了神像之前,對著那四個道童最中間的空隙,深深行了一禮後道:
“師兄,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極品的藥餌。”
空曠而寂靜的道殿之中沒有任何回應,看起來除了那四個道童之外沒有任何人,他的師兄玄清似乎並不在這裡。
嗆鼻的血腥味忽然濃郁了幾分,空氣之中瀰漫的血色塵埃,在幾束陽光的照射中,不斷的散開又聚合。
玄法似乎是得到了某種回應,躬著身緩步退出了殿外,而就在他關上殿門的瞬間,大殿之中的光線也隨之消逝,濃得化不開的黑暗充斥著整個空間。
四周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楚辰安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恐懼彷彿潮水一般襲來,瞬間就吞沒了他。
他大口呼吸著腥臭的空氣,彷彿一個溺水的人,努力適應著這種空曠和死寂,而那瀰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