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女人從面相衣著上來看,似乎是這個古代世界的人,張之誠又為什麼會和她有交集,甚至於有深厚的感情?
如果這種感情是他穿越之後才有的話,那麼張之城可能很久之前就穿越而來了,並不是和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張之誠老謎語人了,就不能寫清楚點嗎?”
楚辰安不禁在心裡暗罵,這種文青人就喜歡搞點隱喻。
他忽然聯絡到了現在所處的這座大墳,這墳據制香人所說就是一艘船墓,所以這裡可能就是張之誠找到的“舟”。
“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渡弱水,難道是有人在逼迫他和這個女人,如果找不到辦法就會利用這女子渡河,而這渡河過程會讓這女子付出極大代價,所以張之城才費盡心思找到了這艘墓船?”
楚辰安心中頓時湧起了無數個問題,但是卻無法得到解決。
“可是結果呢?他成功了嗎?他現在人又在哪裡?”
他的目光重新停留在那行張之誠的簽字上,思緒也瞬間被拉回了最後一次見張之誠的時候。
張之誠是在他華夏的住處接待的楚辰安,那是一座蘇式風格的園林別墅,風景和建築都非常的古色古香,曾經讓大學時期的楚辰安大為震撼。
本來裡面應該擺滿了張之城的畫作,他喜歡到處旅遊,然後用畫筆記錄所見到的美景,經裝裱後掛在院子的亭臺樓榭裡,像是屬於他的個人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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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卻擺滿了各種奇怪的雕塑,以及大量的歷史拓本以及壁畫,亂得就像是剛出土時考古現場一般,就連他最喜愛的素冠荷鼎(一種長得很像荷花的蘭花)都枯萎凋零了。
張之誠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他雙頰凹陷身形瘦削,雙目之中已經沒有往日的儒雅風采,連說話都有些沒力氣。
楚辰安記得當時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還指著那盆素冠荷鼎,問張之誠為什麼不給它澆水,要是這麼不好養還不如在院子裡的池塘裡養點真的荷花。
而張之誠只是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他,然後頹然地坐在鋪著手稿的地面上,雙手掩面長嘆一聲道:
“小楚啊,我深深陷入歷史虛無主義了。”
楚辰安不知道這文青又犯什麼病了,便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張老師吶,你這個思想覺悟得批判啊,歷史虛無主義要不得……”
張之誠搖了搖頭,略有些皺紋的臉反讓他而更具有書生氣質,但語氣之中卻充滿了疲憊:
“不不不,不光是歷史,我發現我們這個世界都是虛無的,我們的土地和空氣,我們的過去和未來,以及任何的歷史文化都是虛無的……”
楚辰安看著有些瘋癲的張之誠,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這個儒雅隨和學者的精神世界似乎在逐漸崩塌。
“張老師,你最近是不是科幻作品看多了?”
張之誠忽然抬頭看著他,雙眼之中遍佈血絲,旋即又不安而躁動地低下頭,用雙手揉搓著有些髒亂的頭髮。
“我們的世界……只是一種高緯度在低緯度的投影,怎麼形容呢,我們的世界其實是更高緯度生物的一場夢,不,是一種具象化,一種……”
張之誠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他似乎陷入了表達的混亂之中,他的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還時不時地蹦出一兩個楚辰安聽不清楚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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