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雖然希望世界永遠和平有愛,但也從不吝嗇任何可以動用的手段。
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有什麼事嗎?”
阿晚渾身都佈滿了泥濘和傷痕,但是她卻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以一種無比哀求的語氣說道:
“趙伯伯,阿爺他快不行了,家裡太冷了,柴火都被雨澆了,我點不著爐子,求求您幫幫我……求求您了………”
裡面那個聲音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滾開滾開,別到我這裡煩我。”
女孩趴在門上絕望地看著楚辰安,就彷彿一隻渾身插滿箭矢的小獸,她的臉有些發紅,可能已經有些感冒發燒了。
楚辰安走上去開始轟炸式的敲門,把那大門敲得震天響,如果不是怕強闖被村子裡的人群毆,他早就一劍破門而入了。
一直敲了得有半個多小時,終於把裡面的人敲煩了,一個謝頂的中年人罵罵咧咧地開啟了門。
“幹什麼幹什麼,一直敲門想死啊?”
就在他打算對門後的小姑娘進行暴力驅逐的時候,一把鋒利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刃之上寒光閃閃滴雨不沾。
“別亂動,問你家借個火,不想死就讓你家的人弄點幹炭火來,再鏟點燃著的爐渣,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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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顯有些害怕,他的語氣也不似之前豪橫,急忙叫家裡的妻子拿了乾柴和爐渣出來,用一個鐵簸箕裝著給了女孩。
看著阿晚拿著東西走了出來,楚辰安也收回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冷眼看了那男人一眼。
“滾吧,連這種破事都不願意幫襯一下,你也不配死在我的劍下,不過你最好也別叫人搞事情,不然先死的就是你全家。”
楚辰安將手裡長劍一掃,門口的一塊石頭就被砍成了兩半,不得不說玄印這把劍真是好劍,那石頭上的切口極其平整,簡直是殺人越貨的神器。
那男人陰鷙地看了楚辰安一眼,也並沒有大喊大叫,只是一句話不說地回了屋子裡,從裡面鎖上了大門。
帶著阿晚再次回了她家裡,終於是將灶火升了起來,連帶著土炕也變得溫暖了起來,逐漸將屋子裡的溼氣驅逐了出去。
阿晚燒了熱水薑湯給老爺子喂下,原本氣若游絲的老爺子居然呼吸順暢了幾分,只不過依然沒有甦醒的徵兆。
楚辰安看著眼睛早已哭腫的小女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溼滑的頭髮,柔聲問道:
“你家裡有吃的嗎?”
“哦,有的有的。”
小女孩手忙腳亂地走了出去,似乎是去拿吃食了,只是她這一去費了些功夫,許久後才重新折返了回來。
她的手上拿著幾張有些發黴的餅子,她對著楚辰安露出了一個有些悽慘的笑容,將其中一張較為完好的遞給了楚辰安。
“小哥哥,給你吃。”
她的嗓音很沙啞,生活的苦難讓她遍體鱗傷,讓她還未綻放便已經凋零。
楚辰安接過了餅子,這餅子不是前世常見的燒餅或者煎餅,而是一種粗糧隨意團在一起烤乾的東西,粗糙的顆粒混合在其中,光是看著就口感很差。
他把餅子放在爐子上烤了烤,企圖用高溫殺死上面的病菌,但是很可能並沒有什麼用。
阿晚則是把剩下的餅子細細掰碎到了熱水裡,在碗裡攪成了糊狀,一點點的餵給了尚在昏迷的老爺子。
楚辰安的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同時精神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普通人看不到的元嬰正吊在房樑上盪鞦韆,爐灶裡的柴火噼啪作響,屋裡的溫暖驅散了下雨的寒冷。
一切似乎又變得平靜而正常,那些方仙觀的血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