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復活對於她的記憶便會減少許多,可能總有一天我會忘記她,也會失去這復活的能力。
許多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無法獲悉我們的過去,因為有種記錄過往的方式便是文字,為此我還專門去讀了很多敘事的話本。
我將我與她的過去都記錄了下來,以防止我徹底忘記有關她的一切,在寫下每一筆與她有關的句子時,我便會沒來由得心痛萬分,大抵是因為我是個痴情之人吧。
不過記錄並不等同於記憶,我與她相處的畫面彷彿流水一般逝去,無論如何都難以挽回,奈何我的繪畫天資實在太差,無法像我寫句子這般句句都是金句妙言,常引得天下女子驚為天人。
我已將我與她的故事寫作一本《南疆巫醫傳》,並打算在我真正身死後將其廣為流傳,在坊間書場大為推廣,也好將我紅塵刀客之名流傳後世。
雖然這傳裡寫了我許多在南疆的光輝事蹟,但總有人說為女子立傳不為世俗所容,大多說書先生也不會將其流傳。
不過我也想好了,到時候便讓我的紅顏知己們推波助瀾,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一群靠嘴皮子吃飯的說書先生呢?
雖然傳記尚未寫完,可能是因為我總是貪杯誤筆,不過這並非我尋花問柳,而是在遊歷江湖尋找素材,同時我也將每日所見所聞進行記錄,也是頗為地自得其樂。
傳記中已有長篇大論,這每日的小記便不多言,此女子名叫歸荑,本意為採集荑草,荑草是一種南疆很常見的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起這樣的名字,不過比起她的族人要好聽許多。
我在遊歷南疆時與她初見,她是南疆部族的巫女,也是大巫的女兒,巫的力量在她們部族中很流行,不過在我看來也就是釘頭七箭這種神通而已。
不過她們部族中覺醒釘頭七箭神通者甚多,這與她們部族所守護的一件寶物有關,其中曲折我便不再贅述,總之在大巫死後本來大巫之位應由歸荑繼承。
但是我早已帶著歸荑離開了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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