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懷著好意,想要給白諾留幾分薄面,並不打算在外人面前將此事挑明。然而,司徒悅悅始料未及的是,白諾竟然完全不顧忌自身顏面,如此一來,司徒悅悅覺得自己也無需再有所隱瞞了。
只見司徒悅悅目光堅定地直視著白諾,毫不猶豫地說道:“諾哥,關於這件事,想必你心裡多少也有些數吧。早在你下定決心與雪卉分開之時,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雪卉和你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司徒悅悅的這一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白諾的心窩。
當白諾聽聞此言時,只感覺心頭猛地一涼,彷彿瞬間被一股寒意所籠罩。
其實,白諾又何嘗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呢?只是一直以來,白諾都心存僥倖,認為儘管自己未曾親口對雪卉說出那決絕之語,但憑著過往的情分,雪卉定然會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可如今,司徒悅悅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語卻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如夢初醒。
而司徒悅悅並未給白諾太多時間去細細思量,緊接著便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諾,繼續說道。
“諾哥!不得不承認,你和雪卉之間的想法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也就意味著你們最終肯定得分道揚鑣!”
,!
司徒悅悅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如果此刻不跟白諾把話挑明講透,恐怕白諾還會一直矇在鼓裡呢。
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諾哥,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雪卉,但你到底有多瞭解她呢?你能拍著胸脯保證雪卉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毫無雜質的嗎?又或者說,她究竟是喜歡你本人呢,還是僅僅覬覦你身後所擁有的那些東西?”
說到這兒,司徒悅悅不再藏著掖著,將所有問題一股腦兒全都擺在了白諾面前。
果不其然,當白諾聽完這番話後,白諾剛剛還在和司徒悅悅爭論的面紅耳赤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彷彿被人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般。
白諾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徒悅悅,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此之前,白諾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白諾一直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喜歡雪卉,而雪卉又未曾明確拒絕過自己,那就足以證明雪卉同樣鍾情於他。
可如今,司徒悅悅的一番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白諾的心坎上,讓白諾如夢初醒。一時間,白諾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各種思緒紛亂如麻,根本無法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來。
就這樣,白諾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傻地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無神地望著眼前的司徒悅悅,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此刻的白諾呆立當場,腦海裡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司徒悅悅。
白諾怔怔地望著司徒悅悅,對方剛才說話時那認真無比的語氣猶在耳邊迴盪,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樣去回應和反駁。
白諾稍稍停頓了一會兒,眼神不自覺地瞥向了站在司徒悅悅身旁的司徒承。
白諾用一種帶著疑惑與詢問的目光看向司徒承,心中暗自思忖著:“不知道司徒承是否知曉這件事呢?”
而此時的司徒承,其實內心同樣充滿了擔憂。司徒承之所以匆匆趕來此地,就是因為害怕司徒悅悅會因這件事情而受到傷害。然而令司徒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司徒悅悅居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當司徒承察覺到白諾投來的目光後,司徒承也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直到方才聽到司徒悅悅說出那句話時,才瞭解到這個情況。
看到司徒承如此明確的示意,白諾心中稍安,畢竟對於司徒承,他還是十分信任的。只是,即便確認了這一點,白諾此刻的心情仍舊猶如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洩掉了一大半的氣。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