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一臉嘲諷,用蹩腳的漢語道:「你們楚人就愛給人扣大帽子,我不過實話實說你們弱得像小羊羔,你們便惱羞成怒的羞辱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打不過也就算了,竟然還找大人,比羊崽子都不如。」
「你!」鄭丹大怒,「你栽贓陷害,我們只與你辯論,何時想要動手打你?」
黎寶璐沉聲打斷倆人,「是誰先動手的?」
「她!」鄭丹雙眼冒著怒火指向娜仁。
娜仁冷笑道:「這是在你們大楚,你們人多勢眾,當然是你們說了算。」
「你也太小看我清溪書院的學生了,他們就算是再愛國,再護短,也會在這等事上撒謊。」黎寶璐嚴厲的看她,「娜仁,我再問你一次,是誰先動的手?以你們族的圖騰起誓。」
娜仁臉色微變,緊抿著嘴角不說話。
黎寶璐目光凌厲的看著她,渾身的氣勢沖她壓過去,其木格和娜仁心中一顫,臉色蒼白的往後倒退兩步。
娜仁更是瑟瑟發抖,眼中憤恨的瞪著黎寶璐,卻不得不咬牙回道:「是我!」
黎寶璐這才收回壓在她身上的威勢,冷聲道:「你挑釁在先,又動手在前,傷了五位同窗,在先生阻擋後還敢與先生動手,這些罪名你認是不認?」
娜仁目光一厲,張嘴就要反駁,卻被其木格一瞪,娜仁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殺意,立時想到她之前的警告,心中一顫,不敢再張口反駁,只能一臉憤懣的瞪著黎寶璐和鄭丹。
其木格則上前抱拳道:「黎先生,在這件事上娜仁的確有責任,不管如何她不該動手打人。您放心,我們韃靼會懲戒她的,我現在就帶她回去領罰,事後會向先生通報。」
娜仁抿嘴,一臉陰鬱的看著其木格,其他人則紛紛看向黎寶璐,等著她決斷。
黎寶璐沉聲道:「離開書院後,是否處罰她是你們家長的事,但我卻不能讓你這樣把她帶回去。在書院裡,不管你是大楚公主,還是韃靼的公主,第一要做的便是遵守書院的院規,既然犯了,作為書院的學生,你們就得接受懲罰。」
黎寶璐目光一掃,盯著在場的學生道:「今日有一個算一個,一旦有犯誰也逃不了。」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片哀嚎聲,他們剛才可沒少鬧,要是認真計較,一篇檢討書是怎麼也少不了的,不過大家看到娜仁就又興奮起來,目中不乏幸災樂禍。
他們犯的錯再大也不會比娜仁大。
清溪書院不會打罵學生,但其他懲罰手段可不少,而今天娜仁犯的可都是大錯,看黎先生的樣子竟是不顧娜仁的身份要秉公處理。
其木格和程先生聞言盡皆鬆了一口氣,黎寶璐這番話便為這次衝突定性了校園鬥毆!
既是校園鬥毆,那事態便只控制在書院內,不會上到兩國紛爭的高度,這對韃靼來說是好事,畢竟這次事故娜仁的責任最大,其木格一點兒也不想因此影響到接下來兩國的貿易交流。
結果也不過是娜仁在書院裡受些委屈罷了,總比回國後被當做棄子一樣打發或是被以死謝罪要好得多吧。
程先生同樣大鬆一口氣,他的同事們紛紛上前安慰他,低聲道:「黎先生既說要照院規來,那你就不必擔心了,不論從哪方面說,你出手都是應有之責,誰也找不出你的錯處。」
程先生微微點頭。
「徐醫女來了!」
黎寶璐回頭去看,見徐醫女帶著一幫校工抬著擔架過來,便對程先生道:「麻煩程先生先將涉事的學生分開關押,等我安頓好傷員再來處理。」
「好!」
說是關押涉事學生,其實也就關娜仁一個,因為衝突起時便只有她單方面的毆人。
為了不讓娜仁繼續惹事,其木格自告奮勇的陪同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