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賣出去上百套他們互相之間也不知道啊。
白一堂也並不是都要賣幾萬兩銀子的,只要價錢合適,對方人品不太差,他大半都會出手,沒錢要物來抵也行。
而江湖人手中的好東西可不少,白一堂把徒兒叫到房間,抽出一個長盒子給她,笑眯眯的道:「給你玩幾天。」
黎寶璐開啟盒子,眼睛微微瞪大,裡面是一支通體潔白的羊脂玉如意,她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流著口水問,「師父,這是哪兒來的?」
「鄭家堡的兩大孝子拿來換兵書,其他的我交給別人拿去出手了,這支玉如意太好看,我猜你一定喜歡,所以留下來給你玩幾天。」
「幾天是幾天?」
「等到了成都就交給人拿去出手,」白一堂看著如意道:「你可別摔壞了,這可值不少錢呢。」
黎寶璐算了算自個身上的錢,想要買下這玉如意是不可能了,看來只能看著流幾天口水。
黎寶璐緊緊地抱著盒子跑回房間,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欣賞。
她喜歡玉,尤其喜歡羊脂白和碧綠。
「收起來吧,我與你去廚房看看,大家趕了一天的路,砍些鹿骨熬湯驅寒。」白一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過兩日只怕會下雪,我們用鹿骨和鹿肉熬成湯底盛好,路上也好開湯驅寒。」
黎寶璐這才把東西收好。
熬湯底所需的時間可不短,一般情況下需得熬上兩三天出來的湯底才是好的,但他們時間不多,也就只能從現在熬到明天早上。
好在客棧裡木柴充足,給客棧一些錢就能動手熬製了。
因為太冷,晚上大家依然聚在一起吃火鍋。黎寶璐幫大家把底料煮開,侍衛們一桌,袁善亭的屬下們一桌,黎寶璐等人則一桌,桌上只肉鹿肉,豬肉和白菜香菇豆芽,其餘菜色皆無,但大家依然吃得開心。
就是一直沉著臉的陳淵喝了兩口熱湯後臉色也好了許多。
袁善亭和蘇安簡都不喜歡他,見白一堂對他態度也一般,便只維持面上的友好,畢竟他們也只是認識他,與他並不熟。
但顯然陳淵不這麼想,他自覺自己跟白一堂是真的好朋友,因此毫不避諱的看向顧景雲和黎寶璐,問道:「白兄,你收了兩個徒弟?」
「不,只有寶璐一個,景雲是我徒女婿。」
黎寶璐立即舉杯微笑,「晚輩敬陳前輩一杯。」
陳淵將杯中酒飲盡,蹙了蹙眉道:「我看侄女的年紀還很小,怎麼就嫁人了?不知侄女婿師從何人。」
白一堂不在意的道:「他們二人是打小定的親事,我這女婿不是江湖中人,只會些皮毛功夫。」
陳淵這才認真打量顧景雲,半響才遲疑的道:「看著倒像是讀書人。」
白一堂哈哈大笑道:「陳兄好眼光,他是今科狀元,剛拜了官職,這次是帶了徒兒跟我回門祭拜祖師爺呢。」
陳淵悚然一驚,這少年小小年紀竟考中了狀元?
再看侍衛長對他恭敬的模樣,陳淵便收斂了些許,對顧景雲多了三分鄭重。
顧景雲察覺到,嘴角微微一挑,心中有些譏誚,已經猜出陳淵此次趕上來的原因。
他聽著大堂傳來的熱鬧聲音,暗道:這些江湖人也有意思,有人對朝堂,對權勢趨之若鶩,偏要做出不屑一顧的姿態來;有人是真的不屑一顧,偏又喜歡趕熱鬧,明明是那麼寒苦,危險的事也樂得受整個罪。
「白兄是何時回中原的?」
「收到赦令後便回來了,」白一堂含笑道:「只是往北逛了一圈,看看故地,尋尋故人。」
「那怎麼不早點來開封?」陳淵惋惜道:「鄭家堡辦宴,多少英雄豪傑前去,我和幾位好友約好為你張目,誰知左等右等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