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爬不起來,但白百善和馬一鴻苗菁菁卻很高興。
三人都很快明白過來黎寶璐此舉的用意,如果白自省能被黎寶璐看上眼,那將來這凌天門還不是他的?
白百善高興之餘又有些擔憂,他一直不想和黎寶璐提這件事就是因為已退位的掌門不能干涉現掌門收徒事宜。
他擔心黎寶璐是因他之故才看上大寶,那樣豈不是害她錯失她命定的徒弟?
凌天門人都信命定一說。
比如他,當年收馬一鴻和苗菁菁時只是單純因為可憐和同情,但到白一堂時他就有種強烈的直覺,這是他未來的繼承人!
他相信以後黎寶璐也會遇到這樣的孩子,如果他現在收了大寶做徒弟,那以後她再遇到那樣的人怎麼辦?
不收就是違背自己的心,收了,以後大寶和同門會不會也像他父輩們一樣?
白一堂見師父眼神複雜,不由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師父,寶璐在六年前就動過要收大寶為徒的念頭,是我不答應,現在不過是再考察而已。」
白百善驚訝。
「而且您不是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既如此,他將來的路自然要他自己來走,難道您對他的心性還不自信嗎?」
白百善苦笑,「心性是最不能信任的,當年你大師兄和大師姐在我眼裡是忠厚老實和善良賢惠,可後來呢?」
一旁的曹氏就暗暗的瞪了他一眼,「你養的孩子你沒信心,我養的孩子我卻是相信的,我家大寶不會是那樣的人的。」
白一堂淺笑道:「師父,我也相信我的眼光,大寶不是師兄師姐那樣的人。」
當年他反對寶璐收徒未必沒有這方面的考量,但這些年他回來過不少次,每次都住三兩個月,對大寶也熟悉不已。
說起來他得感謝師兄師姐對他的恨意和對師父的耿耿於懷,讓他們只顧沉浸在怨忿之中,沒空搭理孩子,所以大寶被師父和師娘教得很好。
安安和平平樂樂見他們娘終於停下「施暴」,連忙衝上去圍住攤在地上的白自省,一臉的同情。
安安猶豫,「白大哥,你還能爬起來嗎?」
平平道:「要不我們把他抬回去吧。」
樂樂:「我幫忙,姐,你去準備藥酒,剛才我看得真真的,娘好幾下都打在了實處,要是不上藥,明天白大哥肯定爬不起來了。」
三人看著只喘氣說不出話來的白自省嘆氣,「白大哥,你得好好想想你到底哪兒得罪我娘了,不然明天只怕還得捱揍。」
白自省眼裡閃過茫然,又是委屈又是無力的道:「我沒得罪過掌門啊,難道是因為我跟你們稱兄道弟亂了輩分?」
三人一人給了一掌,正好打在傷處,白自省忍不住哀嚎一聲。
安安哼哼道:「什麼亂了輩分,可是你說的你不是凌天門的人,所以只照年齡,不照輩分算的。行了,趕緊抬回去治傷吧。」
平平和樂樂擼起袖子就動手,一人抬頭,一人抬腳,白自省被拽得直翻白眼,痛得直哼哼,「我自己走,自己走,不要你們抬啊……」
抬比不抬還要疼。
平平樂樂充耳不聞,抬起他就飛奔回房,一下午就盡聽他的哀嚎聲了。
不過被揍了一頓,出了一身汗,白自省卻覺得心裡的難受輕了些。
雖然身體很難受。
第二天一早四個孩子就知道昨天黎寶璐為什麼揍白自省了。
安安和平平樂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跪在中央的白自省,愣愣的問,「那他要是拜娘做師父,那他是我們的師弟還是師兄?」
白自省捧著茶同樣木然的看著黎寶璐。
黎寶璐沉思了一下道:「你們要是願意就叫他師兄吧,不願意還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