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床前道:「師父,原來您是擔憂這個,徒兒早就應該和您說的,我和文茵之前就商議過了,這幾年該走的地方也都走過了,我們打算找個地方靜修,將之前的圖紙整理出來,地誌也要開始寫,所以我們會留下。」
秦文茵連連點頭。
「有我們留在這裡照顧師娘,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白一堂握住他的手,眼眶微紅道:「您放心,徒兒會像侍奉師父一樣奉養師孃的。」
曹氏捂著嘴唇扭過頭,白百善壓在胸口的那口氣總算是慢慢的吐了出來。
馬一鴻和苗菁菁站在一旁,也跪下道:「師父,還有我們呢,我和師妹也會照顧師孃的。」
白百善低頭看他們,微微點頭道:「你們有這個孝心就很好了。」
馬一鴻臉色漲得通紅,覺得師父看不起他,憑什麼師弟說這話時他一臉的欣慰放心,輪到他卻只要孝心就足夠了?
難不成他還會虐待曹氏不成?
他不由攥緊了拳頭,咬牙道:「師父,我和師妹現在也姓白!」
白百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道:「難道你不姓白就不贍養你師娘了嗎?」
他沉著臉道:「我不管你們姓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徒弟,既是我的徒弟就有贍養之責。姓不姓白有什麼要緊?」
馬一鴻一怔,這才和師妹緩緩低下頭去磕了一個頭,眼睛通紅道:「師父教訓的是,是徒兒想差了。」
白百善心內嘆息,面上一點異色沒露,他看向站在門口的幾個孩子,招了招手道:「孩子們過來,我有些東西要分給你們。」
白百善的好東西當年退位時便都留給了凌天門,這些年他能夠存下的東西也不過是些銀錢罷了。
除此外就是他利用外面的竹子做的一些東西,也就能給幾個孩子留個念想罷了。
他倒也不偏心,四個孩子平均分成四份送個他們,只不過因為白自省是他親自養大的,因此留下的手稿等都給了他。
白自省跪在師祖面前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他是白百善和曹氏帶大的,父母雖住在一牆之隔的隔壁,卻很少管他。
他跟兩位老人同吃同住,就是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曹氏曾不止一次的笑話過他,說他小時候不懂事,還鬧著要叫白百善做爹,叫曹氏做娘。
在他的記憶裡,父親和母親一直陰晴不定,好時對他很好,恨不得把心掏給他,但壞時看著他就像看仇人一樣,更多的時候是悄悄的和他抱怨師叔絕情,師祖偏心,師祖母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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