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樣,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不然還不如一個人過呢,就像維貞師侄一樣。
她不否認,現在她對李既明有好感,可若是他不能接受她的想法,這份好感就不能再繼續下去。
她又瞄了一眼內室,見她們不注意這邊,這才壓低了聲音問,「李學長,你既知你母親的想法,那我問你,你可喜歡我嗎?或者,對我有好感呢?」
李既明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也瞄了一眼內室,然後看著眼前明媚如花的女孩,他忍不住紅著臉微微點頭,反倒比秦繹心還要害羞。
「那你可知我有一個毛病嗎?」
「什麼毛病?」
秦繹心看著他道:「我有潔癖。」
「潔癖?」李既明蹙眉想了想,這詞不難理解,他很快就想到了關於顧先生的各種禁忌,笑道:「是不是跟顧先生一樣,受不了髒?」
「沒我表兄那麼嚴重,但也不輕。」
李既明就紅著臉道:「這個你放心,我也很愛乾淨的。」
「果真嗎?」秦繹心瞄著眼看他。
李既明狠狠地點頭,眼睛閃亮的看著她,眼中閃著盈盈笑意。
秦繹心接下來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怎麼了,可還有其他的問題?」李既明看出她有未盡之言,不由問道。
秦繹心憋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只是道:「你是自己喜歡我,還是因為你母親喜歡我才喜歡我?」
李既明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半響,拳頭緊了又松,直到脖子都憋紅了才小聲道:「是我自己喜歡你的,母親,母親才……」
秦繹心驚訝,「誠郡王妃去荷花宴是因為你喜歡我?」
李既明抬頭,一雙眼睛炯炯的看著她,他知道自己話說不利落,因此直接點頭。
秦繹心是真沒想到這一點,那他是何時喜歡她的?
秦繹心俏臉微紅,本來想要說的話更說不出口了。
何子佩與誠郡王妃從內室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孩子紅著臉相對而坐。
倆人微微一愣後都不由露出笑容,對視一眼後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家。
何子佩知道此時孩子心裡必定羞臊,她也沒問他們剛才在幹嘛,而是微閉著眼睛回到家,想著過兩天再問。
誰知道秦繹心回來後就直接跑去梧桐苑找黎寶璐。
今天書院休沐,不然李既明也不能送他母親去選衣裳。
顧景雲也沒事做,也在梧桐苑裡。
梧桐苑的下人向來是最少的,秦繹心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去,守門的婆子見了眼皮只抬了一下。
她才轉過影壁就看到坐在樹下的表兄表嫂,她不由停下了腳步。
顧景雲正和寶璐擠在一張椅子裡,正握著她的手在畫畫,看倆人含情脈脈的樣子便知道沒發現她的到來。
她又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以表嫂的功夫竟然也沒發現她來,秦繹心不由嘟起嘴,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黎寶璐身子不由一僵,顧景雲眼中閃過不滿,拍了拍寶璐的肩膀後才抬頭看向秦繹心。
看到表兄冷凝的臉色,秦繹心這才縮了縮脖子,後悔的挪步上去,「嫂子,我有話跟你說。」
黎寶璐放下筆,推開顧景雲起身,「出什麼事了,瞧你一頭的汗,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秦繹心小心的看了顧景雲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黎寶璐也有些不自在,乾脆拉了她要往外走,「走,我們出去說。」
「外面太陽正大呢,」顧景雲彈了彈衣袍起身,冷冷的道:「你們就在這裡說吧,我去書房。」
看錶兄的背影消失,秦繹心這才吐了吐舌頭道:「表兄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