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將軍的心思,別人還能猜不出來?
秦文茵見白一堂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伸手握住他的。
白一堂回神,轉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反握住她的手道:「進鎮口要檢查,一會兒就到我們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到了客棧我叫你。」
客商見他們恩愛的模樣,不由心生好奇,見秦文茵進去了,這才低聲問道:「白大俠,您帶白夫人出來時尋親,還是訪友?」
白一堂微笑道:「我們出來做生意。」
茶商噎住。
「怎麼,不像?」白一堂斜睇了他一眼。
茶商嘿嘿笑道:「白大俠開玩笑了,您二位若是出來做生意那也該帶些貨物才對,何況,您二位可不像是會做生意的人。」
茶商看著他們家四頭並排的牲畜,他雖不太瞭解大楚律法,卻也知道雙馬不是誰都用得起的。
白一堂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有這輛馬車在,即便他們不表露身份,凡是懂些規制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好惹。
茶商見他笑而不答,越發覺得他們身份不簡單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跟寧夏衛的將軍比起來如何,願不願意出手留下些人情。
答案當然是願意的。
進了鎮口,白一堂找了家最好的客棧,呃,好吧,其實就是兩家之一的客棧住下。
看了眼房間裡的東西,白一堂對秦文茵道:「晚上還是去車上睡吧,我讓人給你打了熱水來沐浴。」
秦文茵也覺得車上的住宿條件比客棧的還要好,不過客棧也有客棧的好處,他們可以洗熱水澡。
所以秦文茵應下了。
等洗漱乾淨,倆人這才攜手下去吃東西。
這個鎮雖小,但吃的東西還是很不錯的,秦文茵很喜歡品嘗各地不同的美食,因此哪怕那些食物看著粗糙,她也細細的品嘗,然後記下好吃的,打算第二天再試試。
晚上夫妻倆便睡在馬車裡。
白一堂沒有把馬車停在馬廄那邊,而是拉到後院,直接佔了客棧的庭院,客棧掌櫃因為他多給的五十文錢對這輛妨礙景觀的馬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看不見。
白一堂將車門鎖上,只在右邊的車窗那裡開了一條縫,放下紗簾便抱著秦文茵入睡。
秦文茵卻睡不著,捅了捅他的胸口問道:「你想剿匪?」
白一堂輕輕地應了一聲,道:「我們這樣的馬車想要出關可不容易,而且我想從袁將軍那裡拿到特別通關文書,這樣我們到了韃靼也更方便些。」
韃靼剛在寧夏衛開通互市,對袁將軍也多三分客氣,他們要是拿著袁將軍的特別通關文書,進了韃靼肯定更好行事。
秦文茵沉默了半響才道:「可是山高密林的,你又不熟,就算你武功高強……」
白一堂伸手拍了拍她道:「我知道,所以我們還得需要一個嚮導,這只是我的一個打算,說不定袁將軍看在舅兄和清和的面上,不要我出力便給你們通關文書了呢?」
秦文茵微微抿嘴,知道他在避重就輕的安慰她,他想剿匪不可能僅因通關文書。
不過,秦文茵想了想,到底沒有再出口攔他。
她趴在他的胸前感受那強有力的心臟跳動,暗道:她心儀他,不也是因為他的這副俠義之心嗎?
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但這些年在路上,真遇見了不平之事他也都會出手管,沒有哪一次是真正袖手旁觀的。
他洗去的是江湖之氣,卻沒有洗去俠義之心。
白一堂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就跟哄孩子一樣把她哄入睡。
秦文茵頗有些好笑,但也在他有節奏的拍動下慢慢入睡。
白一堂則睜著眼睛看著車頂,微風從窗戶的縫隙裡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