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他的肩窩,帶著一點鼻音說,“庭舟表哥,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她知道他能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可他卻為了兩個孩子,寧願放棄那個位子。
衛渢輕笑,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扭頭親了一口她的小臉,“這話聽著耳熟,某個小姑娘以前是不是也說過?”
那時候他們一起去大慈寺拜菩薩,她突發奇想說“以後都不對他發脾氣了”,結果轉頭就拍了他一巴掌。如今衛渢可不敢輕易信她的話。
蘇禧咕噥了一下,纖臂收緊,把他脖子纏得更緊了一些,“我這次是說真的。”
衛渢差些斷氣,咳嗽了一聲,把身後的姑娘抱到前來來,颳了刮她的翹鼻子,道:“你不必刻意做什麼,幼幼,我對你好就行了。”那天她站在城牆上的情景,他至今想起來都心驚膽戰。
過了一會,衛渢的手握住她的腰肢,探入她藕荷色的短衫底下,語氣緩慢道:“最要緊的……還是先把你的身子養好。”
好端端的……說著說著就不正經。蘇禧想對他好都不行,紅著臉抽出他的手,佯怒道:“我才剛做完月子呢。”
衛渢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一直忍著。他們上一次行房是在七、八個月之前,他已經快素成和尚了,倘若不是擔心她身子受不住,他在這裡就能直接要了她。
眼見小妻子生完孩子之後更加瑩潤嬌媚,衛渢卻只能看,不能碰。這種心癢難耐的滋味,並不好受。
蘇禧嗔了他一眼,想起什麼,握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抿抿唇,還是忍不住問:“那天我站在城牆上,你為什麼要讓人放箭?”如果不是衛季常在後面推了她一下,就算她不會當場沒命,也不會順利地剩下稚言、稚語那兩個粉嫩嫩的小糰子。
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頭的疙瘩,想問又不敢問,生怕答案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如果在衛渢心中,她真的沒有皇位重要呢?
蘇禧耷拉下腦袋,垂著濃長的睫毛。她知道這個問題有些無理取鬧,所以她不會問的,她只是想讓衛渢給自己一個解釋罷了。
衛渢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解釋:“箭不是我命人放的,幼幼。我吩咐過誰都不許放箭,那人違背軍令,事後已經被嚴懲了。”
那個士兵姓孫,剛從軍半年。戰後,衛渢下令將此人軍法處置,重罰了一頓。
蘇禧抬眸,不太相信,“真的嗎?”
衛渢捧著她的小臉,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子對著她的鼻子,大概是覺得她問了一句傻話。“我怎麼捨得看著你受傷。”
蘇禧長睫毛一眨,掃過他的鼻樑。似在思索他話裡的真實性。
她黑亮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轉,勾得衛渢心裡癢癢的,等不及她開口,就俯身,張口擒住了她粉生生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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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月子之後,蘇禧很注重身子的恢復。她懷稚言、稚語的時候就胖了不少,生完孩子也不能下床走動,只能躺在床上養肉,生生將她的小細腰養成了水桶腰。她站在鏡子面前看了一圈兒,低頭捏了捏肚子上的軟肉,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不曉得衛渢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蘇禧被刺激之後,制定了一張計劃表,恢復了以前沒出嫁時的三餐、作息和鍛鍊。每天早晨辰時起床,這時候衛渢已經出門了,她就繞著雲津齋先跑兩圈步,跑步時會在腰上緊緊地纏一圈白練,然後再回屋練半個時辰的動作。洗漱完畢後,用過早膳,先抱著兩個兒子玩一會兒。
到了下午,命人將西廂房打掃乾淨,她在裡面跳了半個時辰的舞。天黑之後,再練半個時辰的動作。
一天下來,饒是已經入了秋,也難免出了一身汗,渾身黏黏膩膩的十分難受。蘇禧就去淨室洗澡,洗完澡出來,正好衛渢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