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你家,我有辦法。”
“啊,好好好,那勞煩大師跟我走一趟吧。”
李雨微離開前,對烏大師說:“烏大師,我之後就不來這裡擺攤了,那兩個神棍應該也不敢來了,不過我夜觀天像,最多五日後,便會下大雪,你也注意著點。”
“嗯。”烏大師應了一句,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十分不平靜,幸好沒得罪這個小娘子。
莫大師家離得不遠,一刻鐘的路程。
冬天都沒有做生意了,全家人都在家裡。
他兒子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在山上住了幾年有習武,看起來很健壯。從老爹的介紹中得知這位戴著帷帽的女子便是李大師,熱情地感謝一番,家裡的莫老太太和兒媳婦都熱情得不得了,非要去殺雞做飯。
李雨微堅持還有事,她們才罷休。
“大師,我真的還能想起往事嗎?是戲文說的那樣,拿棍子敲腦袋喚醒記憶嗎?”
“啊?戲文是這樣誤導世人的嗎?別信啊,那會造成二次傷害。莫家大郎,你坐好,我來尋一下你頭上的淤血位置。”
莫大郎聞言,依言端坐在矮凳子上,李雨微透過眼睛就看到了淤血堵塞的地方,裝著做樣檢查一番,才取出銀針,在堵塞的位置下針。淤血慢慢散去,莫大郎眼中也開始滴下淚水。
“大郎,你是痛嗎?忍著點啊。”莫大娘心疼地安慰兒子。
“娘,不是疼,是我想起往事了。我對不起你們啊,讓你們擔心了這麼久。”
莫家人喜極而泣
李雨微收了針,認真擦拭乾淨收好。
莫家人一番團聚痛哭後,才想起大師還在這呢。
“對不起,李大師,我們是太高興了。”
“久別重逢,自然是最高興的事。告辭了。”
莫家兒媳婦拉著兩個孩子,跪到李雨微面前,給她磕了三個頭。
莫大郎的迴歸,她是最高興的,天知道她這三年熬得多難,李大師簡直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莫老頭又拿來十兩銀子的診金給李雨微,這會李雨微說什麼也不收了,莫家人只能高高興興送她出門。
剛出門,迎面奔來一輛牛車,急急在莫家門口停下,這是把牛車當馬車駛了啊?
“姑父,姑姑!誒,真是表哥回來了啊?”
李雨微見他們家來了客人,便不再寒暄,揮手告辭了。
莫家這邊,客人是莫大爺妹妹的小兒子,約十四五歲,長得玉樹臨風,只是看起來風塵僕僕,嘴唇都乾裂了。
“姑父,你信上說,是一名大師推算出表哥的位置,從而找回來的,那大師人何在?我有急事要求大師。”
“啊,鄭樂,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村裡接二連三有人口失蹤,報官了也沒查出來。我爹作為村長,隔三差五就失蹤一個人,他都急死了,看到姑父的信,就讓我來問問,請大師回去幫忙算算怎麼回事。”
“李大師剛走,看那,還追得上。走,我陪你去。”莫大爺指著李雨微已經模糊了的背影說。
“爹,還是我去吧。”
莫大郎爬上表弟的牛車,跟他去追李大師。
李雨微聽到身後踏踏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莫家門口停下的那個男孩。
鄭樂停下牛車,莫大郎跳下來,對李雨微拱手道:“李大師,我表弟有個急事,不知道你能否抽點時間去看看?”
“哦?什麼事?”
鄭樂也下了車,對著李雨微拱手行禮,把剛才跟莫家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你們村多遠?”
“十里地。不算遠。”
“行,那我跟你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