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殷實的商戶之家,爹孃只有我和弟弟兩個孩子。
弟弟在一歲多的時候無故失蹤,爹孃尋不到弟弟,日漸消沉,我十二歲便擔起了打理生意的重任。
我家開的糧鋪,隔壁是布行。
布行東家的小兒子叫傅傑,他比我年長三歲,讀書之餘,經常來布行幫忙,一來二去,我們有了感情。
我十六歲時與他成親,因為我家沒有男丁,傅家有四個兒子,所以是傅傑做了我家的上門女婿。
婚後我懷了孩子,但他還沒有考上童生,便到糧鋪幫忙,我月份大了之後,他就讓我在家安心養胎,他一個人撐起了鋪子。
傅傑用心打理鋪子,對我和爹孃都很妥帖,爹孃都贊他是個好女婿,總是叮囑我對他好一點。
日子就這麼過著,我生了三個女兒,日日忙碌孩子的事。
糧鋪在傅傑的打理下,生意不錯,還在德城開了分號。
分號剛開的時候,他守在鋪子的時間很多,一個月就回來一兩回。
雖然他跟平時一樣,回來就在爹孃面前盡孝,督促孩子讀書。
有一段日子,爹生病花錢比較多,我手頭緊了,跟他拿銀子,他竟然面露難色。
他說這幾年攢的銀子都拿去開分號了,分號的生意還沒有起色,週轉比較困難。
雖然第二日他差人送了銀子回來,但我心裡覺得不得勁,總覺得哪裡不對。
兩個鋪子的收入不至於會手頭緊。
於是我吩咐了一個下人去德城暗訪。
下人回來告訴我,傅傑竟然沒有住在鋪子的後院,鋪子關門後去了另一處豪華的宅院。
而那處宅院竟有個男孩在門口迎接他,喊他爹爹。
他親熱地抱著孩子進了屋,關上了門。
下人等到第二日傅傑去了鋪子之後,他假裝路過,去敲門討水喝。
屋裡的僕人出來開門給了他水和饅頭,他探頭看去,院子還有一個在襁褓裡的女嬰。
一個年輕婦人正在逗弄女嬰。
僕人回來告訴我這些訊息,我嚇得腿都軟了。
我喬裝親自去了一趟,發現那女子不是別人,是傅家姑母的女兒,是傅傑的表妹。
沒想到,他們竟然勾搭在一起,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也就是說,去德城之前就在一起了。
我跟街坊打聽,他們是以夫妻名義在一塊生活的。
去德城開分號,就是躲著我,去做光明正大的夫妻。
我一查,發現他悄悄把鋪子的地契改成了他的名字,把財產都放到了外室那裡。
我本來先忍著,想辦法把鋪子改回來再和離。
誰知,最近我三個孩子都中毒差點死了,幸好就醫及時。
傅傑回來後,攔著我不讓報官,我堅持報了,官府查到是我婆婆親自下的毒。
這事被傅傑攔著,對官府說是誤會,最終沒能把惡婆婆繩之以法。
出了這事,傅傑就沒有回來過,也沒有捎過銀子回來,我只能變賣手上的珠寶度日。
惡婆婆還經常上門逼我和離,說我只會生女兒,不會生兒子,逼我把正妻的位子讓出來。
秦婉幾乎是哭著把她的遭遇說完。
她悲慼戚地問:“大師,你說,我能怎麼辦呀?”
李雨微遞給她一條幹淨的帕子,問道:“你是想挽回感情,還是隻想要回財產?”
\"只要回我秦家的財產,男人不要了也罷。\"
“報一下你和傅傑的生辰八字吧,我給你算算。”
秦婉報出生辰八字後,李雨微掐指一算,眉頭皺了起來。
秦婉連忙問道:“大師,怎麼樣?沒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