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走後,三個山匪還是老老實實吃了他們說的豬食,沒錯,確實是按照豬食的方式煮的,主打一個難吃。
“那八個兄弟,到底哪裡去了?”矮墩一口氣扒完豬食,用他容量不是很大的腦袋思考著。
“嫌這村子太窮,換地方去了?媽的,太不地道了,也不帶上我們!”山匪甲說。
“未必,我觀察了,村子外面一圈都沒有什麼人走過的痕跡,說不定被村民殺了。”山匪乙捏著下巴說。
“什麼?殺了?憑那些婦孺老人?”矮墩不信。
“不好說,打不過可以智取,有一種東西叫腦子,可惜你沒有。”
“你聰明,你能耐,那你說說他們是怎麼被殺的,埋在哪裡?找出來好找村民算賬,給他們報仇。”矮墩被諷刺,氣得拍桌子。
“我看剛才送飯的女子不簡單,說不定是她乾的,那周家的親眼看見兄弟進了她家,她愣是說沒有。”不得不說,山匪乙接近真相了。
“就她?除了嘴巴利索點,也沒什麼特別的,一開始還拿著刀不讓我們進去,後來不也妥協了嗎?”矮墩相信自己的眼光,就那個小娘子,哼,還不是慫在他面前了嗎?
“這個村子的確很窮,肚子餓狠了,易子而食的事聽說過吧?幾個外鄉人若是落到了他們手裡,你們說會包餃子還是包包子?”
“什麼?吃人肉?”矮墩驚呆了,即便他們土匪窩,也沒有幹過這種事啊。
“總之,小心那個女人,晚上輪流守夜。”
“要守你自己守,黑虎幫怕了一個村婦,淪落到守夜防備。傳出去丟了大當家的臉。”
山匪乙不想跟矮墩討論問題,免得智商被拉到地板上摩擦。
傍晚,李雨微又來了,送來的粥分量多了點野菜,其它沒變化。
矮墩想罵,山匪乙拉住了他,李雨微也不多說話,收拾了中午的碗筷在門外等他們吃完,收完今晚的碗筷便走了。
矮墩氣得踢了山匪乙一腳。
“我說,你怎麼攔著我?把這個水靈的小娘子留下暖被窩不好嗎?”
“嫌命長別連累老子,你見過哪個村婦像她這麼淡定自若的?你在她身上看出一絲一毫對匪徒的害怕嗎?”
矮墩想了一下,確實,在村長家,女子都是儘量躲著他們,不得碰見,也是把頭低到肚子上了,根本看不到臉,更別說跟他們對視,話裡話外的威脅他們了。
矮墩忽然通透了,這女子比二當家的夫人荷花姐都有氣勢!
“啊,她今夜不會來殺我們吧?”
“怕什麼,咱手裡有刀,三個大男人還怕了一個女子不成?矮墩,今晚你守夜。”
“行行行,我守,我守!正好我也睡不著。”
打臉來的那麼快!
雪夜寂靜,矮墩一夜無眠,也一夜平安無事。
“誒,老哥,我就說你想多了,啥事沒有啊。”
“有一種戰術叫麻痺,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按照村長列的送餐日程表,每家輪流送一日,蘇家過年之前都不用再送了。
那八人再沒有出現過,剩下的矮墩三人透過自己的分析,覺得還是保命要緊,村裡除了每日有人送飯,便沒有其它動靜了。
那八人,李雨微用術法讓他們冬眠了,不用吃喝拉撒,一直睡那種。她不想親手殺人,他們之中有人十惡不赦,也有人只是混日子並沒有沾染人命因果。
雪持續下到了除夕,家裡因為今年家裡有了家底,關著門做了很多好吃的,劉氏給每個人都包了紅包,而且還不用套著舊衣服穿了,孩子們都很高興,這是她們度過的最幸福的年。
除了有點想念爹爹。
是夜,李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