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候府的大門高達數丈,門頭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門口兩側站著幾個精神抖擻的侍衛,他們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進入府內,一條寬敞筆直的大道通向深處。
兩側是座座錯落有致的亭臺樓閣,甚是富麗堂皇。
穿過庭院中的假山流水、小橋迴廊,來到候夫人曹文婷的院子。
一個身著素色衣裙的婦人正靜靜地坐在海棠樹下,手中拿著一卷書,目光卻不知落在何處。
她的面板白皙如雪,眼角雖有淡淡的魚尾紋,但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聽到丫環稟報兄長來了,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柳葉眉下的眼睛透著疲憊與哀傷。
“大哥,你怎麼來了?這位夫人是?”
曹文婷放下書本,站了起來。
她出身世家,自幼接受良好教養,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然而歲月不饒人,如今已年近五十,加上丈夫養外室的事令她心力交瘁,臉上有幾分憔悴。
“文婷,我今日下朝早,過來喝杯茶。這位是我的朋友李雨微,就是之前跟你提過,幫助馬瑞翻盤的李大師。”
“哦?原來是李大師,久聞大名。請坐,請坐!”
曹文婷雖然自己不信玄學,但骨子裡的教養讓她表現得十分得體。
“侯夫人客氣了。”李雨微客氣點頭,順著侯夫人的引領坐了下來。
下人很快上了茶水和點心,但寒暄過後,場面便冷了下來。
曹秉文用眼神詢問李雨微,李雨微點頭。
曹秉文看向丫環,示意她們下去。
丫環知道大舅爺是當朝丞相大人,不敢不聽話,行禮後都退下了。
曹文婷猜得到大哥意思,笑道:“大哥,你是請李大師來給我算命嗎?”
曹秉文點頭:“嗯,算算吧。”
“好,那就勞煩李大師了。”曹文婷衝李雨微笑笑,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李雨微從她面相就看得七七八八了,不過從八字上再推算一番,可以算清楚她的整個人生。
她掐算完,微笑著說:“候夫人福澤深遠,此劫可解。”
“哦?如何解?”曹秉文比妹妹更著急,聽到有破解之法,眼底都綻放了光芒。
曹文婷也眼神熱切地看向李雨微,等待她開金口。
“侯爺外室住的莊子,設了一個佛堂,請了高僧長期為侯爺唸經祈福,對嗎?”
“嗯,侯爺提過這事,他還甚為感動,稱讚外室事事為他著想。”
“想辦法讓侯爺明日一下早朝就去外室的佛堂,一定要在午時前趕到,他會看到一出大戲。”
“啊哈?什麼大戲?可以透劇嗎?”曹秉文來了興趣。
“自己吃瓜不是更甜嗎?”李雨微笑問。
“但凡關於定遠候的餿事,我都想立馬知道,快給我說說吧。”
曹秉文堂堂當朝丞相,迫切想吃瓜的樣子著實搞笑。
李雨微手接撩頭髮的手勢,打出了一個隔離陣法,隔絕了一切偷聽的可能。
“那佛堂的高僧,是外室的姦夫所扮演,根本不是真的僧人。”
“啊?”曹文婷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曹秉文聽了確是十分高興:“哈哈哈,好得很,那明日我便親自去吃瓜,哎,是藉口捉賊呢,還是藉口救火呢?”
曹文婷笑著看了眼兄長,這個小老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護著自己,不過她心思縝密,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李大師,外室既然養男人十幾年,她所生的一對雙胞胎兒子,是侯爺的種還是那男人的?”
“既不是侯爺的,也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