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名為阿蘭的酒保搖了搖頭,像是呸雜碎一樣的啐了一口。
“他們打起來摔壞那些桌椅板凳,如果那小子輸了,我去找那些惡魔要賬?還是說,伱願意幫他付錢?”
康斯坦丁立馬舉起四根手指。
“阿蘭,我發誓如果我兜裡還有閒錢,現在我肯定已經喝上法老的盛宴了,而不是在這裡幹抽菸看戲,所以能不能發發善心給我一杯最便宜的酒水。”
酒保斜了康斯坦丁一眼,隨手一指,地上摔碎的玻璃杯立刻沿著剛才下落的軌跡重新飛回了他的手中,所有碎片一個不落,凝聚成了一個嶄新的杯子。
“不能。”
白原本想透過催眠術兵不血刃的先讓一大部分惡魔退出包圍圈,這樣他就不至於一下子陷入過量群戰的麻煩當中。
可白沒有料想到的是,當那些沒腦子的惡魔真的把他當成了他們父親的時候,卻全都一個個紅著眼睛撲了上來。
地獄裡從來就沒有什麼父慈子孝,下位惡魔想要進化的方式並不多,除了正經的練習魔法或者吃下什麼特殊的寶物外,只有吞噬更加強大生物的骨肉血這一條路。
當然,下位惡魔除非多到一定的數量,否則是很難擊殺中位惡魔的。
地獄裡那些荒淫無度的中位惡魔通常會隨意的遺棄自己的子嗣,他們本就沒有血緣親情,對這些膽大包天還沒有智商的後輩的襲擊也很頭疼。
所以通常下位惡魔很難見到中位惡魔,更遑論不要命的襲擊對方。
但現在,它們忽然就看見了它們的爸爸。
所以一個兩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撲了上來,更有甚者甚至興奮的展開了惡魔的翅膀,想要從空中撲騰進密不透風的包圍圈中。
眼看那個跳窗闖入的少年瞬間就被惡魔們淹沒,康斯坦丁嘖嘖有聲的嘆息搖頭。.
“這個距離,就算是我也吟唱不贏咒語,那小子死定……”
刺啦一聲宛如破布被撕裂的響聲,一捧散發著硫磺氣息的汙濁血液灑滿了半個古堡大廳。
被幾十個惡魔壓住的白換上了闢火套裝,那些利爪和牙齒在他的裝甲上啃的火星四濺,而他一劍橫掃,登時就有五六個惡魔被他攔腰切開,昏黃色的詭異臟腑器官流了一地。
半截忘了抖掉的菸灰啪嗒一下掉在了康斯坦丁的褲子上,可他全然沒有注意,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剛被破開一個口子又被一堆惡魔填上的‘戰場’。
“不是魔法師?那他怎麼可能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進得來這個古堡?”
白被幾十個惡魔不斷的撲擊,整個人卻穩若泰山一般佇立在原地,雙腳就像是紮了根一樣一動不動,一手慢慢頂著大片的惡魔軀體舉起望月,一手輕撫劍身。
“太多了,硬砍太慢了,黑背後還有孩子,嚇到小孩可不好。”
接著白的魔力值開始快速下降。
“堅甲附魔!”
闢火套裝上泛起一陣暗黃土石色澤的光芒。
“疾風附魔!”
又是一陣勁風附著在瞭望月的利刃上。
“火焰附魔!”
“光明附魔!”
“……”
一大堆湧動著魔力的光亮不斷閃爍,康斯坦丁的下巴也越張越大。
“遲緩咒——遲緩立場!”
“二檔超頻!”
“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