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含了嘴中,淡淡的光華在體表若隱若現,許久何太白才恢復神色,但臉上依然蒼白。
許清和寒明黎也抵住降下的血霧,然後問道:“何老,你怎麼了?”
何太白認真說道:“方才一擊,體內仍殘留一片血紅,不過已經暫時被壓制下了。”
許清、寒明黎微微點頭,二者視線皆向天際看去,那裡漫天的藍色光華,正在披星戴月,風馳而來。
“宮內的後續支援已經到了,不過此行有變,他們最高也就結丹修為,要讓他們參與進來嗎?”
寒明黎望了一眼漫天光華,又看了一眼正朝著自己冷笑的魔尊,臉上陰晴不定。
此行只為奪寶,沒想到突遭異變,竟把沉睡萬年的古之禁獸的封印打破,那搖搖欲墜的金色紋絡也不可能支撐太久,想到此,寒明黎右手抬起,在空中連劃數道,最後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一片光霞灑下,虛空中突然綻放出奪目的金光,六個金色大字浮現:前方有變,速離!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冰冷的聲音傳出,周圍的溫度驟降,如臨萬丈冰窟一般,讓人寒毛聳立,“今天在場的諸位,都要成為我六慾聖祖的祭祀之物!”
,!
魔尊體表幽光乍放,放出血一般的顏色,一股腥臭之風化為狂風向四周吹徹不休。
魔尊橫空而立,威風凜凜,他一怒之下,狂風驟起,風捲殘雲,天上無數光華飛卷,地上成排古木摧折。黃沙漫漫,血霧爆起。僅一瞬間,就讓這巨山之上萬物皆成灰粒,只剩下貧瘠的土地,和望不到底的深淵。
魔尊一怒之威,萬物俱寂,天地變色。
遠方的漫天藍光,如幽深的海洋,狂風襲來,捲起千層巨浪,一時若潮海連平,星月共生。這陣風吹來,立時排山倒海,波濤洶湧,將漫天藍光吹得明明滅滅,個個如浪中扁舟,搖搖晃晃,似隨時都會被吞沒。
一道道強大的靈力澎湃而出,匯聚一處,一層水藍色的光幕橫在眾人前,抵擋住了這如刀般肆虐的狂風。
狂風與水藍色的光幕相碰,星光四濺,灑下漫天流瑩。
有一瞬,絢爛的若銀河落於九天之上。
狂風餘威未消,將藍幕吹得星光明滅,行將有被撕裂之險。
這時,為首的一位老者,立刻掐訣,祭出一面古色銅鏡,在手中光霞一扶之下爆發出數絲金光,交織出金色的巨網。
巨網金輝浩蕩而出,抵住那吹徹不休的狂風。
漫天光華再被捲起,產生的餘威依舊嗜血如野獸,迎面撲來,與金色巨網相碰,在發出一聲黃鐘大呂的悶聲後,便嗚咽消失。
這才讓老者長吐一口氣,不過他招手收回銅鏡,發現鏡面已經有數道裂縫。老者臉色一痛,長嘆一聲。失去一件法寶,好在保住了身後數十人的隊伍。可望著那陣餘威未消的風,仍在嗚咽嚎啕,頓時覺得此行兇險,連忙對身後眾人說:“宮中長老發令,讓我等速離!現在,調轉方向,快點折返!”
老者聲音沉悶,卻異常清晰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眾人聽後,身體一振,都升起水藍色的靈光,連成一片,就要向回飛去。這時,一堵高大的血牆立在遁光之前。
魔尊手持魂幡,威風凜然地說道:“我說過,誰也不準離開,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立刻讓他魂飛九天!”
而此時,倚在一斷截大樹旁的柳巖,捂著胸口痛楚,臉色蒼白,一絲鮮血掛在嘴角。就在剛才,一道狂風吹過,捲起古木,摧折遍地異花,柳巖自知不妙,能感到以血肉之軀抵抗,恐怕直接就屍骨盡碎,化為齏粉。
柳巖不想死,焦亂之中掏出了一枚通體火紅的圓珠。這是老乞丐給他用的防身用的玄火神珠。當時匆匆別離,老乞丐還沒說怎麼用,就直接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