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雙手慢慢鬆開,將蓮花展露出來。
他正在想怎麼和唐堯以及範思交代,就自唐堯冷漠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絲驚愕。
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眼前光芒乍亮,直有了刺目之痛。
鋪天蓋地的光海將他淹沒,有一瞬間,他感到自己丹田之中靈力沸騰,似是止不住想要蒸騰而出,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光,他卻感到灼熱異常,他知道不是身體上的灼熱,而是心裡。
他的心在怦怦跳動,火熱而強有力。他看不見周圍的景色,被突然而現的光芒刺傷了眼睛。即使感覺是在黑暗之中,可這黑暗也不是那麼純粹,反而像是被照亮的黑暗,處於一種光明和黑暗交織的之處。
他突然感到手上一鬆,握著的蓮花好像脫手而出,飛了起來。他還想去抓,可是眼睛看不見,神念之中更是感知不到。
他責怪自己沒能將之抓牢,這時,他忽然聽到了唐堯的聲音。聲音急切,卻是輕微,離他很遠,只能盈盈繞繞進入耳朵。還好簡短有力,可是他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他豎起耳朵。這無盡的黑暗混雜光海,給了他格外的平靜,很快平心靜氣下來。
他終於聽清了唐堯的大喊是什麼。
,!
“快逃!”
可是為什麼要逃呢?艾襄還沒想明白,突然感到胸口之處一涼,將他火熱而強有力的心給澆了一盆冷水。
他的心臟驟然一縮,緊接著傳來一股刺痛之感。
艾襄突然感到了一股自這疼痛之處蔓延至全身的冰冷。
光海漸漸消去,他又看到了那個蒼白、單調、蕭瑟的天地。只是在這天地之中,他又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影,正將一段月光,刺入他的胸膛之中。
他突然感到氣力飛速流瀉,想要提振靈力,止住傷勢。
可是見月光自身上又進一分,那強力而火熱的心跳終於停了下來。
他嘴角流下了一道鮮血,眼睛再次無力閉上,然後落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這裡的黑暗是真的黑暗,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黑暗。
柳巖將月虹劍自艾襄胸口慢慢抽離,每抽離一寸,就有鮮血沿劍身滑落。
他處在迷茫之中,不知為何自己的這一劍竟如此精準刺入面前之人的心臟。
他現在識海有些朦朧,若起了一陣大霧,將他的清明逐漸掩蓋住。
內心卻不斷在提醒著他:你殺人了!
那道莫名的聲音再次傳來:“殺人又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以後你會殺更多的人!”
柳巖還想和這個聲音對話,想要質問,“我什麼時候殺過人?”
可那道聲音好似嘿嘿一笑,接著他就沉眠下去,沒了意識。
而地面之上的柳巖,正處在焦土之中,將月虹劍一下自艾襄身子之中抽出。然後劍上光芒一閃,沾染的血液瞬間沿著劍身如注般落了下去。他將月虹劍一顫,長劍立時清亮皓潔,纖塵不染。
他看著艾襄,臉上有鄙夷和嫌棄,道:“你那髒手也配摸我?”
說完,他伸手朝艾襄一點,將他的儲物袋攝了過來,開啟一看,裡邊光芒燦燦,正有一大堆靈石擺放,堆積如山。
他滿意一笑:“雖然這麼油膩,可是靈石還挺多!”
他將儲物袋全部笑納,然後單手一招,將淨生蓮攝入手中。這次的攝物之術,淨生蓮有所反應。
他朝淨生蓮一點,萬千光芒乍起,光芒之中,衛含香浮現出來。
只是她此刻昏迷狀態,眼睛緊閉,似在睡眠。
他將衛含香放在了地上,可是看著四周都是黑色的焦土,一股焦糊難聞的味道,覺得不太好。他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