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起時，夜晨剛好返回到教學樓下。看到英語科代表氣喘吁吁的向他跑來，初具規模的胸部起起伏伏。

好吧，他承認是有點吸引眼球。

女孩剎停在夜晨面前，帶來一陣香風。

“夜同學，你也失憶了，對嗎”

“嗯？嗯。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叫什麼名字？”

“安荇苒”

夜晨點點頭

“好，安荇苒同學，我記住你了。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發現部分同學有些異常得匪夷所思……你也是，但你表現得非常冷靜，甚至是無視。

所以，我覺得也許你會知道一些，就算不知道，危機時刻，一個冷靜點的隊友比豬隊友好太多了。”

聞言，夜晨眉頭一皺

“唉，好奇心太重並不一定是件好事。你想商量什麼？”

“記憶，我好像失去關於你的一切記憶了，但是又記得有個叫夜晨的同學，很奇怪，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的記憶不會出錯了吧，還是說……我們的宇宙其實是高階文明的資料遊戲！”

夜晨點點頭，表示不無可能。但安荇苒的小臉卻突然間變得很蒼白，滿是恐慌

“我們不是自己，而是別人裝置中的玩家！太可怕了！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話沒說完，情緒崩潰的她就像發瘋了一樣，準備向旁邊的牆撞去。

夜晨見狀，二話不說將英語科代表攔腰抱住，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開。

“你放開我！這一定只是個噩夢，只要我死了就能醒來！ ”

“我們不是被操控的，我們就是自己，別讓詭異的詭計得逞！聽我的，別做傻事，冷靜，冷靜，好嗎？”

“放開！我懂了，你也是幫手！你在欺騙我，你不想讓我醒過來！”

一個身體健康的女孩拼了命掙扎，饒是體質增幅百分之十的夜晨控制起來也深感吃力，一不留神，他的手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痛並沒有讓他鬆手。

不過，腥甜的血液讓女孩瞬間清醒了許多。

“嗚嗚嗚……夜晨，我好怕！我好怕我的一切被奪走，我十幾年的努力給別人做了嫁衣，甚至我的命運都是別人的指令，憑什麼？憑什麼！”

衝動的情緒被疲累取代，掙脫不開束縛的安荇苒也逐漸冷靜下來，抱著夜晨小聲抽泣

靜靜地聽女孩訴苦，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夜晨十分理解女孩的心情。

作為《走向文明》的開發者之一，夜晨知道。每一個副本的具有意識的生命都具有唯一性，他們與他們存在於同一個宇宙，只是通常一個在實，而另一個在虛。

一般來說，先行者管理的一個虛世界裡，就有數百萬個“星球”級副本，而“城市”級和“村鎮”級更是不可計數。

儘管這些星球，這些城市乃至村鎮中的每個意識都是活生生的 ，都是獨一無二的。

可犧牲依舊在所難免。

先行者也沒辦法做到只讓壞人受苦受累，只剩下正面的一切。

因為小到世界，大到宇宙層面，基本規律一直在做正負週期迴圈，維持平衡。

要想長期改變世界層面執行規律，需要“源”，而且需要由神境來塑造“成形”。這也是為何先行者寧可要犧牲數十億人，也要換製造一個神境的機會。

神境才能從根本上解決人類發展的問題。

……

五分鐘後，預備鈴響了，學生陸陸續續回到教室。

雖然學生們對偶爾吵架大呼小叫的情侶習以為常，但盯著地中海髮型偶然路過的地中海教導主任，可不會手下留情。

收起手機，腰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