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說出飯店的名字,舒冉連忙說:“不用了,我頂著這樣的衣服,也不好出去,我回家下個麵條就行。”
舒冉莞爾一笑?補充:“大約味道真的很重。”
“是有味道。”許硯之還當真說了實話。
這認真的模樣,叫舒冉一時哽住,不知說些什麼。
但好在舒冉心裡有了預設,加上作為醫生,她還真沒?什麼介意?的。
“有味道,但不重,加上我不介意?。”許硯之又說。
“你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我還是不去影響人的食慾了。”舒冉輕輕抬起手裡的牛奶,“再說你已經請過我了,這就當你請我飯了。”
四目相對之下,許硯之不再說些什麼。
舒冉喝完那杯牛奶,將肩上披著的飛行員制服外?套脫下還給許硯之,和她道別回去。
她離開的足音極輕,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許硯之看著纖細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視野裡。
舒冉方才和周念念的對峙,無端讓他想起了那日蘇城她護著舒望擲地有聲,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抹記憶,與從前在南城被他肩上鴿子振翅嚇到的女孩一一浮現。
舒冉回去洗了澡,下了個麵條吃完後把廚房的垃圾順帶下樓給丟了。
在樓下把垃圾按分?類丟完後,舒冉轉身便看到房東下樓。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太太,和藹可親,最主要?的是性格和當年小公寓樓上居住的張阿姨相似。
前幾年舒冉去看過張阿姨,不過後來她離世了,租在這兒一來符合舒冉的心意?,二來房東阿姨性格好。
房東阿姨一看到舒冉,便緊張兮兮地走近,和她說:“小舒,你最近可得注意?,你樓上住了個奇怪的男人,我聽說坐過牢!”
樓上不是房東阿姨出租範圍,她無權過問房子。
舒冉“啊”了聲,聽到“奇怪”和“男人”二字,神情瞬間警惕起來。
“坐過牢?”
“對,我也是聽人說的,那眼睛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渾身一股怪味!”房東阿姨一臉嫌棄。
聽了房東阿姨的話,舒冉上樓前特意?又站久了一些,足足在樓梯口?停了三分?鐘的靜聲才敢上樓。
早些年的場景又在腦海裡迴盪,舒冉定了定神,甩掉那些煩躁上樓。
只不過——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噁心的氣味。
狐臭裹挾著酸臭味令舒冉反胃。
儘管舒冉警鈴大作,屏氣快步上二樓。
卻還是看到了樓梯間一閃而過的人影。
肥胖的身軀、堪堪掛著的外?套、惡臭味。
沒?人能比舒冉更清楚這新搬來的奇怪男人是誰。
是他,當年的變態男人。
舒冉迅速且無聲上樓,立馬關上了門?。
背靠著房門?,微喘氣。
胸口?上下起伏,心跳一拍浪過一拍。
怎麼會,怎麼會遇見他。
當年報警過後,許多受害者女性出來指證這惡臭男人,舒冉這才知道他叫李德安,早些年□□、意?□□性,甚至還是個暴露狂。
三個月庭審那天,舒冉戴好口?罩和帽子以旁聽